黄小爷揭晓答案了,“是你姑。”
“我姑!”
“对,之前不是你姑来你家借钱,被你那头猪给拦下了嘛。你姑对那头猪怀恨在心,趁着你不在家,几天前你姑又来借钱,你爸妈说手里真没钱,你姑就说她认识一个收蛋鸡的人,价格合适,可以卖了这茬蛋鸡,也能卖个两万块钱。
你爸妈觉着这茬蛋鸡是该卖了购进小鸡苗,就商量着要不就卖了。可那头猪又不干了,径直冲出猪圈撕咬你姑,你爸妈拦都拦不住。
你姑又怕又恼,趁乱拔了猪几根毛回家了,就找个神婆给那头猪下咒了。”
我暗叫:老姑,那可是你娘呀!
当然,就算她知道那是她娘,她也不会姑息,她只认钱。
我问:“黄仙家,那你现在有办法解咒吗?”
黄小爷说:“当然有办法了,小事一桩。但是你姑这个人以后不能再来往了,太可怕,我已经跟你爸妈说了。”
我说:“黄仙家,我记住了,辛苦你了哈。”
黄小爷说:“没事没事,你不在家,家里的有事我该照应。那个,不聊了,我去黄嘤嘤家里喝酒去了。”
“黄嘤嘤?你去她家喝酒。”我挑挑眉毛。
前头的赛潘安动了一下耳朵,仔细倾听着电话里的内容。
以前高傲的黄嘤嘤最看不上黄小爷了,鄙视他是黄皮子精,下等动物。
黄小爷嘿嘿笑笑,“黄嘤嘤家族内部出了点事,想请我帮个忙。不跟你说了,我去赴约了。”
我笑着说:“祝你们聊得开心。”
“黄嘤嘤什么事需要黄小爷帮忙呀?”赛潘安等我挂了电话就问。
兰兰吃醋了,“她有事不是先找你吗,你不知道?”
赛潘安咂嘴:“看看你,吃这没头没脑的醋干嘛,我跟她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呀。”
兰兰眼睛一眯,“那你这么关心她干嘛!”
赛潘安说:“这不是问问嘛,毕竟曾经是同门嘛。”
“我看你就是关心她。”
他俩一个闹一个哄好不腻歪,我却没心思搭理他们,心里想着我那个心术不正的姑姑。
她现在敢给我家的猪下咒,就敢给我家人下咒,虽然这点雕虫小技根本伤不了我们丝毫,可她这种行为不可原谅呀。
就像黄小爷说的,这个人以后不能再来往了。
以我爸脾性,亲娘没了,亲弟弟没了,再跟亲妹妹断亲他肯吗?我要是硬做主跟姑断绝亲戚关系,会不会就成了我爸心里一块抹不去的阴影,尤其人年纪越大越重亲情……
“香香,家里的事你别费心,回家再说。”忽然前头开车的赵凌云朝我说。
这货居然知道我此刻的心事。
我坐直身子,吐出一口气,说:“嗯,我知道了。”
赛潘安叹口气,说:“你们人类唯一不如我们动物界的就是有兄弟姐妹相互牵扯,劳民伤财弄不好命都搭进去,悲哀呀!”
我耸耸肩,“可是很多当父母的不知道这层悲哀,还说多生孩子是给孩子找作伴的,其实是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