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有生气,我说的是实话,因为这事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我真怕找不到凶手。
可这是我远行回来堂口重开张的第一天,接的第一件脏事,要是失手了很尴尬的。而且还会助长犯罪之风,令他们更猖狂作案,下一个村子也许是我们村呐。
我心里很焦急。
这时小灼和我说,这偷窃现场虽然有邪气,但最终始作俑者还是人,因为盗取的都是钱财之物,只有人才会这么做。
这话倒是事实,妖魔鬼怪不会为偷钱而偷钱,除非是被人操控或者诱骗了。
那要是这样,我们就是在跟一位会邪术的“高人”对决了。
不过,是人,就会露出破绽,我又有信心了。
我对小灼说:“再去现场检查一下。”
我和小灼又重返现场。这回不光检查每家每户丢钱物现场了,而且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认真检查一番。
还真发现东西了,在一家院子里的鸡笼上,看见一片纸屑,看起来是被鸡笼上杵出来的铁钉挂下来的。
我和小灼对那片纸屑认真看了后确认,是扎纸人用的纸。
我询问这家人,他们是不是从事扎纸生意?
这家人一口否认,说他家世世代代都没做过扎纸生意。
我又问最近家里有人去世或者过祭祀买纸人了吗?他们又一口否认。
当我问他们家里为什么有纸人的碎屑,他们也很是奇怪,猜测是不是别处风刮过来的?
这个说话也不是站不住脚。我正思索,这家人的小孩拿着一个纸扎的桃子跑来了,笑嘻嘻地给奶奶看。
他奶奶一巴掌打掉地上了,骂他:“哪乱捡来的晦气东西,赶快扔外面去。”
我拦住老太太,拉住小孩问:“这桃子哪捡来的?”
小孩怯怯地看看奶奶,指着外面说:“在路口捡的。”
我随即让他领到了那个路口。
这个路口就是出村的路口,路口拐角处有棵刺槐,小孩说桃子就是从刺槐树杈上拿的。
不用说纸桃子是被挂在树杈上的。
这就跟他家里鸡笼上的纸屑有共同处了,都是被挂下来的。
我问村民,最近村里有人家出殡烧纸人了吗,村民一致说没有。
我犯嘀咕了:这纸人跟村子里丢失的财物有关系吗?
理论上是没关系,可这两样纸人身上的东西是现场唯一出现的不寻常物品了。
我问村民,“你们村有扎纸匠吗?”
村民说没有,我问桃园镇还有多少扎纸匠,村民说也不多了,他们邻村倒是有一家,干得挺大发的,扎的纸活也越来越丰富,生意很好,连城里人都到他家买花圈。
小灼在我耳边说,“问一下那家扎纸匠的详细情况。”
我看看小灼,她让问肯定就是有原因。我就问了一下村民那家扎纸匠的家庭情况。
一位大嫂一脸气愤地说,“那家人扎纸活的老头本来把生意做得很好,他手艺好,也不财黑不坑人,谁家办丧事都去他家订货。可是去年他儿子娶了个恶媳妇,在扎纸活的时候又是偷工减料又是坐地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