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被我提醒了,“就是啊,按理说孩子要是出现那种情况,咱们离这么近,她该先来找你看呀,你跟她说不是中邪她才会再去医院。要不然,就是她孩子本来有精神方面的病?”
我爸不赞同:“那孩子看着正常的很,不像是有啥病。”
我妈抚扶胸口,“唉,这些天失踪的那些孩子都落得那么惨的下场,我这心里呀跟猫爪似的,但愿这孩子不会跟那些孩子一样下场。”
我安慰她说:“不会的妈,那个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了呀,不可能再出挖人器官的事,也许那孩子就是回他老家了呢,不是说他老家有爷爷奶奶嘛。你别想了哈,说不定明个就有消息了,人家好好的呐。”
村里那几个被挖了器官的孩子给全村人都留下了心理阴影,一说孩子失踪就往那方面想,那几个失去孩子的女人病的病疯的疯,没失去孩子的妇女也都神经质了,恨不得把孩子拴在裤腰带上。
估计这小孩一失踪,村里很多妇女今晚上又睡不着觉了。
赵凌云回来了,我跟他说了今天柳六六来找我的事,不等他表态我就说:“既然她都知道你的身份了,她就想从你嘴里得出答案,你就给她个答案吧,好叫她断了念想。”
赵凌云看着我,问:“你真让我跟她见面,不吃醋?”
我摊摊手:“你跟她见面是摊牌,又不是再续前缘,我吃个锤子醋呀?”
赵凌云叹息一声,“只好这样了,你跟她约个地点吧,我们过去。”
我说:“我就不搀和了,你自己跟她说吧。”
赵凌云不肯:“你最起码跟我一起过去呀,我跟她说完了一起回来。”
我点头,心里甜甜地说:这家伙就是这么黏我,出门必须我跟着。
我给柳六六打了电话,说:“我老公同意见面,你说个地方还我说个地方。”
那头的她明显很激动,说:“我不知道去哪,你让他来我自己的家好吗?”
我说:“好,我们这就过去。”
柳六六的房子在镇上一个高档小区里,我把车开到她楼下,跟赵凌云说了她的房间号,让他自己上去,我在车里等他。
赵凌云轻声说:“我最多两分钟下来。”
我点点头。
小区里人来人往的,赵凌云没有作法,一步一步走进她的楼道里了。
我坐在车里,定定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表。
两分钟过去了,他还没回来,这不符合他的风格。我把手机装包里钻出了车里,抬头看柳六六窗户的灯光。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我被惊了一下,长吐一口气拿过一看是李砚池打来的,我接了,那头说:“香香,多亏你让我那双鞋卖了个天价,我得请你大吃一顿,这不一直抽不开身,明天行吗,正好吃了饭去我市里的房子那看看。”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随口说:“再联系吧。”
李砚池很聪明,一听立马说:“那行,你先忙,一会我再打给你。”
我挂了电话正在发愣,腰上一紧,人被抱了起来,接着车门被拉开,我被放到了副驾驶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