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之后。
宋温霜哼着小调儿,踩着小碎步回了别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冷着一张脸的怨种爹。
宋温霜脚步一顿,肉乎乎的小短腿跑起来选择性地扑进了阮听夏怀里,奶音萌萌的,“妈咪,爸比,我回来啦~”
宋季凛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大字“你还知道回来。”
阮听夏将小女儿抱到腿上,温声开口,“霜霜喜欢阿谦哥哥,是哪种喜欢?”
“跟喜欢维尼熊一样吗?”
宋温霜眨眨眼,点着小脑袋,又瘪瘪嘴摇头,“不一样,维尼熊可以送人,阿谦哥哥不可以送给别人。”
阮听夏倏忽之间一怔,与宋季凛对视了一眼。
宋温霜皱起两条小黛眉,小脸皱巴巴的,“可是阿谦哥哥说我们还小,他还不能和我在一起。”
女孩儿柔软小手捂着小嘴,恍恍惚惚地打了个哈欠,长长的睫毛仿佛挂上了雾气。
一晚上的生日宴,小寿星困坏了,“妈妈,你还要跟霜霜聊天吗?霜霜困了。”
阮听夏心疼地亲了下她的小脸蛋,“那霜霜先去睡吧,晚安。”
“晚安。爸比,妈咪!”
将小温霜送回了房间,宋季凛还是耐心地将女儿哄睡了才离开。
想到刚刚宋温霜的话,碳似的黑脸,好转了些。
算纪谦那小子懂事。
还知道等温霜长大。
不对!
长大了也不行!
纪家那臭小子!
看他哪天过去把他的四驱车悄悄踩烂。
卧室里。
宋季凛回房时。
浴室里潺潺的流水声刚准备停下。
然而阮听夏刚扯下浴巾,便感觉到一道灼灼的目光的注视。
她浑身一僵,裹紧身上的浴袍,舔了舔嫣唇,“怎么了?”
宋季凛眼神幽深地盯着那一道她纤秀的背影,抬手将人抵在盥洗台上,喉头不受控制地滚动,“老婆,你说霜霜这性格像谁?”
阮听夏往后倒了两步,手被迫摁在了洗手台上。
宋季凛低头凝视着她,“三岁就给男生送东西告白。我这么专一,这辈子除了你,别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都记不住。该不会是像我吧?”
阮听夏:“……”
熟悉凛冽的乌木清香袭来,氤氲的水汽迷散,她呼吸一滞,张了张嘴,“难不成像我?”
宋季凛幽幽地撩起眼睫,“嗯?怎么不是呢?我记得有个小女孩五岁就给我送小雏菊。”
阮听夏语塞,“我也只给你送过啊!”
而且那不是看他太可怜吗?不然,她刚摘到的新鲜小雏菊,也不可能到他手上。
当然,这话阮听夏不敢说。
“别人都没有吗?”
“没有。”
“那别的男孩子有没有给你送花啊?”
阮听夏想了下,坦白地点头,“有…”
“但我都没要。”
宋大总裁沾沾自喜,“那我是你的唯一?”
阮听夏算是明白了,这狗男人又在套她的话。
夏夏沉默。
宋季凛大手掐了下她的软腰,盯着她看的眼神,仿佛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就能把她吃掉。
阮听夏无语地小鸡啄米,“是是是。”
“那你证明一下?”
阮听夏:“……”
男人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落在她腰上的大手不安分地摩挲,“今天七夕,我都没有收到礼物。”
“霜霜睡了,你陪我再洗一会儿?”
夏夏不想,夏夏拒绝。
那可不是一会儿能解决的事情。
阮听夏小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抬手抱住他的劲瘦的腰身,头埋进他的胸膛,怂唧唧地开口,“老公~”
宋季凛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瞅着满脸写着拒绝的女孩儿,“今天布置别墅好累啊,所以宋太太也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