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安心在老宅滋养了几天。
天天被戴芝兰和余欣投喂,才没几天,面色肉眼可见红润起来。
纪忱后背的伤也在渐渐好转,虽然还裹着绷带,脸色也亦有些苍白,但已经比在医院时好多了。
到了第三天,确认沈殷身体无恙之后,纪忱按捺不住了。
这天下午,沈殷坐在飘窗前,在看余欣给她推荐的一些时装杂志。
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就感觉到一阵轻柔的动作,她被人抱了起来。
沈殷习惯性地箍住他脖子,还没睡醒的女孩儿嗓音软软的,“去哪儿?”
她脑袋慢慢开机,有些懵懵地抬起惺忪睡眼,想起纪忱背上还有伤,“我下来自己走吧。”
纪忱没回答她的话,遒劲有力的手臂将人抱上了商务车。
“我们回淮市一趟。”
“宝宝,你继续睡,到了我叫醒你。”
大概是激素水平增高引起的孕期反应,沈殷格外嗜睡。
本来想着下了车自己落地走的。
结果连什么时候被纪忱抱上飞机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小时后,飞机稳稳地降落在淮市机场。
纪忱早早已经安排好了行程,一路畅通无阻地就回到了沈家。
这会儿终于从瞌睡虫里缓过劲儿来的沈殷,她美眸看向身侧腰杆挺得笔直的男人。
纪忱穿了一身偏正式的黑色西服,衬衣领口开了两口,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缠绕的绷带,他手扣着她的指缝搁在膝盖上,莫名透着一种紧迫感。
沈殷有些好笑地弯眉,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回来见赵女士,“阿忱,你不用紧张~”
然而随着车子缓缓停在了沈家的前院,纪忱俊脸的面容绷得愈发地紧了,就连握着她的大手都轻颤了下。
沈殷无奈地由着他牵下车。
因为一早打过招呼的缘故,赵婉珍今天特意没有出去搓麻将,在客厅里等着。
听见院子里传来响动,起身看了出去。
她与自家宝贝女儿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欣慰着感慨。
“回来了。”
沈殷身侧的高大男人,忽然“轰”地在玄关处,双膝跪地。
沈殷&赵婉珍:“……”
窗外斜阳透过窗柩落在腰背笔挺的男人身上,将他轮廓拢在阴影里。
他面色还有些白,眉头倏然皱起,望向赵婉珍,“妈!对不起!”
“其实我不是什么陈纪,我就是纪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