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怕不怕一个人睡,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她觉得纪忱挺怕的。
因为纪忱把管家和佣人支走之后,便不容置喙地将她从本就在隔壁的客房,拉回了他的房间。
沈殷对于他这方面的执拗有些无奈,她挣了挣被他握紧的手,“纪忱,这是我第一次来你家。”
纪忱不为所动地拉上门,“所以呢?”
沈殷确实是有些着急了,“等下让人知道了,你不害臊我还害臊。”
纪忱抱着她抵在门板上,啄了下她的唇瓣,“不怕,我让纪泽去睡楼梯口的客房了,他会通风报信的。”
沈殷抿唇撇头,怎么听起来这么不靠谱。
“我答应这个月多给他五十万生活费,你觉得他会不会靠谱?”
“……”
恋爱脑败家子说的就是纪忱这样的。
沈殷却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开口:“纪忱,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个骗财骗色的坏女人。”
纪忱眼尾微微挑起,嗓音幽幽,“你才知道你是个坏女人。”
“从淮市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说?”
还故意不回他微信,悄悄跟着他奶奶来了这里。
沈殷对上他黑暗中炯炯的眼神,索性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想给你个惊喜。”
纪忱俯首,噙住她的嫣唇。
确实惊喜到了。
能在纪家老宅这么抱着她,是他梦里都不敢想的场景。
一阵热烈缠绵的湿吻,一直到两个人呼吸都变得潮热,意乱情迷。
感觉到他的手不安分地从她裙摆溜了进去,沈殷“唔”了声,推开他,嗓音瓮瓮的,“小心让人听到了。”
纪忱眼眸滚烫,嗓音哑了几个度,“这层就只有纪泽。”
两人不知何时辗转到沙发上,沈殷红着眼睛嗔他,“那也不行,你做哥哥的,教坏小孩。”
不知是不是吃饭时喝了点红酒的缘故,纪忱整个人给沈殷一种微醺的错觉,他嗓音哑哑的,听起来竟有些酸,“他都快十九了,哪里是小孩。”
沈殷一天舟车劳顿,有些慵懒困倦,窝在下陷的沙发里,显然懒得搭理他这种强词夺理的言论。
纪忱见状,又亲亲了她半阖的眼睫,“那你告诉我你跟我妈聊了什么?”
沈殷见他紧张兮兮的模样,笑吟吟地开口,“不告诉你。”
纪忱皱起眉头,嗓音又是一沉,“沈殷。”
这样的语气,如果是纪氏的下属听了,估计已经吓得开始准备腿软了。
但是沈殷一点儿都不怕。
纪忱在她面前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阿拉斯加。
看着很凶,实际上又憨又听话。
她甚至还有心思逗逗他,她凑到纪忱耳边,往他耳廓里吹气,“你先告诉我,你偷偷藏了我什么东西?”
能让纪泽说成是大变态的,想都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纪忱看着她因为接吻而魅惑红润的面容,喉咙极不克制地滚动。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衬衫,你穿过的那件衬衫,我的。”
见她表情迷惑,纪忱毫不害臊地继续开口,“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因为淋雨弄湿了衣服,你到我学校附近的公寓去,穿了我的衬衫。”
沈殷一怔,眼底笑意越发的浓了,“啧,闷骚狗勾。”
“分手的时候不是说要把我碰过的东西都扔了?”
连她就穿过一回儿的衣服都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