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从法国回到淮市已经三天了。
aw的秀场,她完成得极好。
在一众高鼻梁白皮肤的欧洲面孔里,成功让人记住一张来自东方的女性面孔——
evashen。
现场有不少时装周朝她发出了橄榄枝。
她都礼貌地打过招呼,让经纪人去接洽了。
随即卸下了强撑几天的精气神,微信跟纪忱说了声,便坐上了回家飞机。
这三天里,沈殷懒懒散散地待在家里,陪着沈母赵婉珍女士出门闲逛,在家里看个肥皂剧,做个饭,一天就过去了。
这天,骄阳透过窗台,落入房间里,没拉紧的窗帘边缘,细碎阳光里漂浮着细碎的微尘,将弥漫了几天的湿气尽数驱散。
屋内,沈殷懒洋洋地揉着眼睛坐起,随手套了件毛衣绒裤,就打着哈欠下楼。
赵婉珍正戴着围裙在炒菜,肩膀上就枕上了一个脑袋。
沈殷环住她的腰,撒娇,“妈,让保姆做就好啦。”
赵婉珍身体不好,前几年得了肝病,肝脏移植之后好起来了,但沈殷还是给她请了保姆,生怕自己不在家时,发生什么意外。
赵婉珍动了动肩膀,没好气地嗔她,“那你能爱吃吗?从小就挑食。”
“快好了,拿碗。”
吃完饭后,沈殷请缨去厨房洗了碗。
赵婉珍坐在沙发上点开一点档重播电视剧在看。
沙发上传来颤动和嗡鸣声。
“殷殷,手机响了。”
沈殷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手套往客厅走,谁呀?”
“纪大狗勾。”
“这名字怎么奇奇怪怪的。”
狗勾是什么?
沈殷走快了两步捞起手机,将电话挂断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婉珍从电视剧里分了个探究的眼神瞥她一眼,“你不接?”
沈殷没接她的话,“你不是要出去打麻将,我先送你,回头再回电话。”
说着,沈殷捋下毛衣袖子,随手拎起了桌上的车钥匙,走到鞋柜旁扶着鞋柜在换鞋。
赵婉珍确实是约了别的小区的老朋友一块儿去搓麻将,可这会儿她推了推眼镜,眼神上下扫过自家女儿。
“沈殷,我发现你这一次回来怪怪的。”
沈殷心里咯噔了一下,“哪儿怪?”
赵婉珍提着包跟着她出了屋门,“你以前可不会在非公众假期回来这么多天。”
她印象中沈殷虽然经常给她打电话,但是非公众假期却很少有时间回来,就算赶回来,也是待一天半天就走了。
赵婉珍心疼女儿为了她东奔西走,病情稳定下来了之后,她总让沈殷不要累着自己。
沈殷却说不是因为她,她还有很重要的人情要还。
沈殷松了口气,“我终于闲下来了,多陪陪你不好吗?”
话毕,便挽着她的手到了车旁。
赵婉珍系上安全带,“好当然是好!”
话锋一转,赵婉珍的嗓音变得温温柔柔的,“殷殷啊~”
沈殷动作一顿。
众所周知,考完试之后,班主任微笑着进班里,总没有好事。
温柔刀,刀刀致命。
果然,赵婉珍摸了摸她的头发,“上次让你去见见王阿姨的儿子,你怎么没去呢?”
沈殷眼珠子转了一会儿,才想起上次那位被她放了鸽子的大学老师。
这简直是她最不忍回忆的往事,因为这件事,她被纪忱扣在床里,搓磨了一整天。
第二天腿都软麻了。
她抿抿唇,“……忙。”
“那现在不是不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