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深,再也无暇顾及其它,轻柔地给她揉捏起来。
阮听夏眉头猛地皱起。
“宋季凛,疼~”
没一会,女孩娇忍带着颤意的嗓音响起。
宋季凛眸光渐深,慵懒嗓音止不住沙哑,“阮听夏,疼就喊疼,别叫我名字。”
阮听夏倏忽瞪了下眸子,粉唇抿着,不喊疼了。
但女孩杏眸还泛着水汽,可怜巴巴的,跟只猫儿似的。
宋季凛无奈地垂下视线,“有这么疼?”
他压低了嗓音,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那还不知道长记性?”
一个人就敢去见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要不是他放心不下,跟了进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阮听夏疼得两眼泛雾,一时没注意到他后半句,“什么?”
宋季凛漆眸与她雾泷泷的眼眸对视了下,叹息,“我说我轻一点?宋太太。”
阮听夏心脏倏地一跳:“那你轻点。”
“嗯。”
她垂下眼睫,感受着他滚烫的掌心落在手臂上,放缓了力道轻轻揉捏着,疼痛好像散去了些。
但从手臂上传来的热乎乎、酥麻感受却更让她无所适从,呼吸都变得不太自然。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阮听夏有些紧张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抿唇开口:“你不是去公司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不过是为某些不值一提的东西安排些惊喜罢了,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
宋季凛眸光微闪了下,懒洋洋的腔调,“不快点回来,谁给宋太太上药?”
“陈姨也可以啊!”
“哦?”他话音一转,深邃的眸光散漫地落在她身上,“我还以为这么私密的事,宋太太只愿意我来?”
下一秒,他低哑带笑的嗓音响起:“毕竟你都贴身藏着我们的结婚证了。”
男人的呼吸随着他的靠近落到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
阮听夏:“……”
女孩儿粉瓣耳尖彻底染上了红晕,水润的杏眸圆睁,“那是……因为周宴琛在那!”
她备着去是预防万一,没想到真用上了。
眼看着药搽完了,阮听夏莫名有些心虚,没敢看宋季凛一眼,娇软着嗓音开口,“我换衣服去了。”
“……谢谢你,宋先生。”
宋季凛眸光落在那抹冲进浴室换衣服的纤细身影,眉头微蹙,心底闪过一丝狐疑不决。
宋先生?
她好像怪怪的。
“阮听夏不对劲”这个奇怪的念头,在进房间睡觉时,达到巅峰。
平日里,宋季凛回房时,她还在书桌边上改稿子。
因此,他会准时十点进房间,监督她睡觉。
但此刻,还不到十点。
阮听夏却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宋季凛视线落在床上那鼓起来的一个小包,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视线落在女孩柔美的睡颜上,有一瞬间的怔忪。
但他没有多想,掀开被子上了床,长臂习惯性地将人圈进怀里。
睡着的女孩儿眼睫毛颤了颤。
没一会,宋季凛就感觉到怀里的女孩儿不安分地动了动身体,粉润的唇吧唧着发出梦呓:“好热喔~”
下一秒,那抹馨香柔软的身体翻了个面,直接滚到了离他极远的床沿。
远到好像下一秒就可以下床逃跑。
宋季凛视线落在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上,怀里空落落的,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