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训练任务翻了一番,岛上日日叫苦连天,苦不堪言。
比武台上,萧景夙赤着上半身,腹肌分明清晰,肩宽腰窄,线条流畅,在灼烈日光的照耀下,完美的身材显露无疑,小麦色的皮肉上沾着一层热汗,反衬出光泽。
而他对面,严策被踹翻在地上,面上鼻青脸肿,爬都爬不起来。
“起来!起来!起来!”
偏偏众将士们还在不停起哄,热情高涨。
严策在心里骂娘,浑身被他揍得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
同样无比后悔,他干嘛给人出馊主意啊,被拒绝了,这下好了,火气全都撒在他身上来了。
不过,他也是好心啊,那顾小娘子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不如表白一次直接放弃呢,也好过整日的幻想着期待着。
娘耶,真疼。
“起来!”男人拳头紧握,冷淡的命令。
严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真的爬不起来了啊,奋力的睁了一下根本睁不开的眼睛,他重新倒回地上。
死就死吧,他不挣扎了。
呜呜,他可怜啊,这几日,被揍得最狠的就是他,谁挨得揍有他多呀。
见状,有人眼疾手快的把严策给扒拉下去。
萧景夙眯着眼,也没有阻止,看向众将士,“下一个谁来?”
大郎站在下边,不怕死的想爬上去,被一旁看顾的刘将军紧紧拽住,“祖宗,你省省吧!你才多大,要是王爷不想留手,你就被打死了!”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崽子竟然是顾将军的遗孤,虽说他只见过顾将军几面,根本不熟,但是武将之间的惺惺相惜,他对大郎也多了几分照顾。
而且,王爷自己不也不想跟他打吗。
他看得清,王爷这就是把人当沙包打,这小孩哪能当沙包啊,几下就打坏了。
“等你再长长个子吧!”
大郎闻言,就捂了捂肚子,在岛上当兵训练真是个体力活,每天上午得训练,下午还得分组轮流去劳作,去捕鱼,大约就是五日轮一次,而且还吃不饱,幸好阿姐给他带来的肉干,不然真的饿的腿软。
想到这个,大郎就有些难受,他的肉干啊,被跟他睡一个大通铺的人看见,那群家伙,就跟饿狼看见猎物似的恐怖极了,当即就给抢了一大半。
岛上的伙食差到如此地步。
大郎放弃了。
而比武台上,有五人颤颤巍巍的被推上比武台,五人打一个,却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打完这一场,萧景夙冷冷的说了一句,“废物。”
便拿了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下的众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他们的殿下越来越恐怖了。
刘将军见状,当即怒着脸,训诫他们,“真是一群废物!弱成这样,还敢休息!还不快些训练!”
众将士们便哀嚎不断的继续爬起来训练。
刘将军见状,叹息一声,又去找了萧景夙。
他在这里有专门的住处,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木屋,只不过是单人寝。
萧景夙擦了擦身上的汗,便将衣服穿上了。又是一个身材欣长风度翩翩的高贵郎君样儿。
刘将军愁苦着老脸,“王爷,那粮食实在不够了。”
他转头,“不是还有一月的吗?”
他哭丧着脸,“这也是缩减了每日粮食才能撑到下个月,将士们每日吃的太少了,训练量又大,实在是扛不住。粮食收了一茬,但产量也不咋地,附近的鱼也是,似乎知道这里有危险似的,都变聪明了,不往这里来。”
萧景夙沉默半晌,“准备,点好人数,明日去剿匪。”
刘将军瞪大眼。
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小崽子,别让他去。”
刘将军便声音响亮的应了一声,那笑容别提多灿烂了,“我马马上去点人。”
他们不乐意打海盗,因为很难赶尽杀绝,这玩意儿会跑,老远看见人来了,跑得可快了,他们一上岸,那岛上保准一个人都没有。
灰溜溜的离开,等他们一走,没过多久,海盗便又回来了。
不过,倒是可以查抄一些还来不及带走的粮食和珠宝之类的。
浩浩荡荡的海盗清扫工作就开始了,他们弄了两艘大船,又让三条小船做先锋,萧景夙就在其中,偷偷的上了岛,探查情况,杀了几个海盗、
以他的本事杀几个海盗本就是砍白菜似的,海盗们原本就心生退却,又见有大船来,他们便怕了,于是,纷纷找了船,一溜烟的划船扬帆逃跑了。
留下了一大顿的粮食和钱财,收获颇丰。
萧景夙四处看了看这座岛,发现岛上还种着一些庄稼,岛上还挺宜居的,便让一部分兵将看守这座岛。
接着又横扫了几个海盗老巢,只是收获寥寥,这也不奇怪,海盗之间本来就是互通消息的,他早就猜到了。
萧景夙吩咐他们把得来的钱粮全部运走,重新上了岛。
那些粮食,能够供将士们再吃将近一月,可一月之后呢,为今之计,得找粮食啊,还得赚钱买粮啊。军中缺粮,这可如何是好。
——
而顾意正招待郑悦郑娘子呢,带着她去看了一眼工坊,工坊干干净净,环境好得很,她自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两人商量合同,腊肠的价格,顾意提出的价格是一斤二十五文,她觉得已经很便宜了,毕竟新鲜猪肉的价格是一斤十二到十五,虽然她是批发价便宜一些,她还有加工费呢。
可郑悦觉得太贵了,她当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人,可会降价了,直接把价格给说到了二十文,二十文啊,感觉还是太便宜了。
不过,郑悦承诺,长期合作,订购的量更大,薄利多销嘛,顾意便同意了。
两人签契约的时候又变得和谐欢乐起来。
把契约一签,两人简直好的像是一家人一般,坐在一起聊天。
顾意想了想,还是把当时那件事说了出来。
“你前夫养外室的事儿是我爆出来的!”
郑悦瞪大了眼睛。
她又细细的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郑悦简直惊呆了,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反正半晌没说话。
“你若是介意,契约我可以当场撕毁,就当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