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敢尔?”
关押着关家四人的牢狱之中,听完董玄的话之后,关和当即怒不可遏地吼道。
哪怕是灵力被封,形同凡人,依旧冲出去朝着董玄打去。
“找死。”
董玄面不改色,动也不动,身上一股异力流转,径直爆发,被封印了灵力的关和自然不是对手,反受冲击,倒飞而出,摔在墙壁上,口喷鲜血。
“发火前,看看自己的处境,看看这里谁做主。你们要是都死了的话,你们关家就灭绝了。”董玄冷笑道。
倒在地上的关和闻言,冷笑一声道:“似你这等乱臣贼子,永远不懂,何为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也。要杀便杀,但要卖妹求荣,绝不可能。”
“切,又是这一句,你们关家人就没有别的词了吗?”董玄听了之后,面色越发不屑,又转头看向关良道,“这里真正能做主的,说话吧,想想清楚,说完的后果。要知道现在真正做主的是我,我现在就算是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女儿玩了,你也拿我没办法,反而你劝服伱女儿,这样的话,你还是我岳父,这样的话,还能有个好日子,不然的话……”
董玄说到最后,话未结束,但威胁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虎女焉嫁贼子?”坐在牢房墙角,身上带血,显然受伤不轻的关良听到董玄的话,面上依旧露出不屑之色,目光如刀,“你要杀便杀,我关家男儿何惜一死?”
“虎?”董玄闻言更是嗤笑,随意一挥手,一道霸道灵力打出,重重打在关良身上,不屑道,“你当你是关羽啊?还虎,不过是一病猫罢了,你也配?再给你们一夜的时间思索,如果再冥顽不灵的话,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关家人骨头有多硬。”
说完之后,董玄转身离开。
李长谋跟在身后,临走前,又说了一句道:“其实劝说关小姐,也是为你们关家好。我家公子没有什么耐心,倘若关小姐愿意的话,那么他便是我家公子的妻子,享受尊荣。而真的宁死不屈的话,那么等待她的便是暗无天日的营妓生活,你们又于心何忍呢?还有你们关家的下场又会如何?倘若关小姐屈服,而你们也有离开的机会,而不是这样毫无希望。”
说完之后,李长谋也跟上董玄离开。
给这些人一夜的时间思考,李长谋觉得他们能想通的,尤其是关启、关争两父子。
纪仁看着两人离开,眉头微皱,心中杀机更盛,但也知晓此刻不适合表现出来,所以藏在一旁,而是继续看着关家一群人,说实在的,他也有些好奇关家这一群人的选择。
而在董玄两人走后,关家的牢狱之中,几个人低语,纪仁有些看不清嘴型,不知道说了什么。
大抵是在商讨解决的办法,然后发现毫无办法。
他们现在身陷囹圄,只能等待外人来救援了。
可想要等待外人来救,又太难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关争忽然看到关和开口道:“要不,我们试着答应他们说的,去劝劝关颜?”
“你说什么?”
关和听了之后,顿时站立而起,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一般直视着关争,好似要吃了他一般。
看到关和的眼神,关争心中一惧,但还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是我们有的选择,那定然不会屈从,但眼下我们根本没有的选择,无论我们同不同意,关颜都会被他们玷污,甚至有可能沦为营妓,结果反正都是一样,那么我们应该在这样的结果下,取一个利益最大的。”
“大你妈啊!”关和听到这里,顿时勃然大怒,就要上前。
“放肆!”
一旁的关启听到这里,猛地一声怒喝道。
关和听到这里,才意识到关争他妈,是自己伯母,属于长辈,方才的话,算是冒犯长辈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不过,想到关争之前的混账话,关和不屑道歉。
“和儿一时失言,还望兄长见谅。”倒是关和之父关良开口替关和道歉道。
关启哼了一声,像是放过了这事,然后道:“都别意气用事,好好想想怎么谋划才是对我们关家最有利的。现在关家能战的都在这里了,若是我们都折损在这里,关家自此绝后,就连先祖法相都会重归神庙,若是发生了这等事情,我们到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父亲?”
“大哥是什么意思?”关良闻言,眉头顿时紧紧皱在一起。
眼下他们都不过是笼中鸟,谋划又能谋划出什么来?
一旁的关和面上也露出几分冷色。
“我是说为了关家的长远考虑,我们是否要劝一下颜儿,这不是我们贪生怕死。争儿说的不错,若是有的选,那宁死不屈,但我们是汉寿亭侯之后,我们若是殒命,从此之后关家血脉便没了传承,此后便是先祖法相便要沦落到外人手中,那我们死后,九泉之下,何以见先祖?”关启叹气道。
“不错,我便是这个意思。”关争也连忙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