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聘婷望见吴氏过来,吓得尖叫一声,撒腿就往外跑,结果被门框绊一跤,直接摔了出去。</p>
她只觉得嘴巴一痛,下意识用手一摸,结果四颗金牙齐整整掉下来,连带嘴唇也被磕破。</p>
王聘婷抓着金牙爬起身,想骂人但说话又漏风,只得一手捂住嘴往马车上爬去。</p>
一行人的狼狈模样被左右邻居看个正着,有人认出这是陆家人,不由议论纷纷。</p>
“哎!这不是陆家的仆人吗?该不会是又来欺负庶子的吧?”</p>
左右邻居都知道,这里住着陆府庶子,曾经还是探榜眼,如今扶摇直上,成了国之栋梁肱骨大臣。</p>
但人们也知道陆府的那点事儿,嫡母见不得庶子比嫡子优秀,一个劲地找机会磋磨,还试图坑害庶子,让庶子做蔡夫人娘家姨侄女的乌龟丈夫背锅侠。</p>
最后眼睁睁看着庶子离开院子。</p>
陆景州回过身,冷冷道:“父亲,您这又何必?我不过是您的庶子,既不能与嫡兄相比并论,也无法为家族做贡献,若不是我小时候命大,光那一次次的中毒,就要了我小命,又何来今日?”</p>
他想先发制人,让儿子收起那荒唐的念头。</p>
“儿子没有胡说。”陆景州真后悔没将嫡母毒杀,或者让她瘫痪在床也行,省的她一次次闹事作妖。</p>
他这话含沙射影,将陆怀年说的老脸通红,一时无以言对。</p>
说罢,他转身离去。</p>
有人分析道:“还不是因为那女人有蔡府撑腰,而且陆夫人可是蔡府的庶女呢,她敢将嫡姐的遗孤休掉吗?即便真敢这么做,那蔡辅阁也不会答应!”</p>
下晌,陆景州回家,方嬷嬷立刻将今日之事告知:“二公子,夫人带着大奶奶来海棠苑闹腾,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姜太太与吴太太气的不轻,还将她们打出去,你赶紧去那边瞧瞧吧,别让人家心里起疙瘩。”</p>
好半天,他才气得一拍桌子:“孽障!”</p>
陆怀年见儿子这般说,也怒了,指着他喝道:“你若敢不回陆府办婚礼,我便告你不孝!”</p>
那耳光的声音可大了,她扒着墙头都听得真真。</p>
陆怀年张口结舌。</p>
但妻子.</p>
唉!自己怎么娶了这样一个善妒的女人!</p>
谁知害人不成反害己,蔡夫人嫡子成了那个绿帽丈夫,还闹得全京城闻名。</p>
陆怀年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无奈道:“你母亲也是一时气愤,说了几句不中听的,但那宋家也着实无礼,竟将你母亲的脸都打肿,一点都不顾忌两家的情分。”</p>
陆景州是陆家的未来,他不能将其推远。</p>
陆景州深深看一眼老父:“爹,您若想这些事不被外人知道,就管好您的妻子吧!若再有今日之事发生,我不介意送母亲与嫡兄去监狱,当初他们给我生母吃的药渣,我可都好好留着呢。”</p>
邻居们众说纷纭,最后又扯到王娉婷身上:“那陆家也不知咋想的,竟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府上,搁咱家,早休了她!”</p>
陆景州闻听这话,眉头蹙起。</p>
陆景州捏捏眉心,换下朝服就准备出门。</p>
母亲杨楚云忧心询问:“景州,你去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