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屎棍直接捅进老赵氏嘴里,将她嘴唇都捅破,鲜血流了出来。
老赵氏惊住,赶紧后退挥开搅屎棍。
一股恶臭充斥口腔,老赵氏忙不迭呸呸吐几口,看向吴氏的眼神如淬了毒:“贱人!敢打你婆婆?看我不告到官府将你千刀万剐!”
吴氏也不理她,返身跑回茅厕拿了一只粪勺,舀了一下屎尿就奔出来,直接浇向老赵氏,高声叫道:
“去告吧,我也要告你们一早给我下毒,我当你一家这么好心呢,原来是想毒死我跟长安啊,咱们幸亏没吃,不然咱娘儿俩死在家里都无人知道了!害人不成就来诬赖,世上还有比你一家更不要脸的人吗?”
赵婆子被泼了一头一脸屎尿,蛆虫都直往她头发衣襟里钻,吓得她转身就跑,边跑边脱衣裳。
吴氏悲愤无比,举着粪勺追打赵婆子,直追到新宅门口。
赵婆子跑进院子,吴氏便站在门口哭叫:
“大家都来听听啊,一大早宋玉凤就端来一碗红糖鸡蛋,我自知无功不受禄,不敢吃啊,便把红糖鸡蛋送回去,结果婆婆竟诬赖我毒害她儿子,还要打死我与长安,大娘大嫂你们都来评评理,这样的婆婆还是人吗?我与长安侥幸没被她毒死,结果就成了她诬陷的理由”
闻声过来看热闹的女人们俱都惊骇:“什么?赵婆子敢毒害儿媳妇与孙女?”
“不会吧?她为啥要这么做?”
“为啥?估计是报复前几次吃的亏,那个老虔婆可不是凡人,啥阴毒事情都能做出来。”钱氏就住在宋三顺家隔壁,最是知道他家情况。
小锄头的娘也跑了过来,一听原委就火了,她拍着手在宋继祖家门外叫骂:
“不要脸的老货!竟敢毒害儿媳与孙女!咱们现在就去报官!看看官府怎么判!”
小长安可是自家儿子的师父,害她就如害自家。
金桂花怒火中烧,跳脚叫骂:“怪不得一大早宋继祖就被送去郎中那里,感情是吃了亲娘下了料的红糖鸡蛋啊,真是老天开眼报应不爽!赶紧让阎王收了这起子黑心烂肝的东西吧!”
这时,有人将族长与两名年岁很大的村老请了来。
毒害人性命的事可不小,村里可容不得这样的人家继续呆在村子里。
万一老虔婆母子记恨村民,给谁家也投毒,岂不祸害乡里?
族长没进院子,而是在门口问明前因后果。
听几人七嘴八舌一通诉说,他已经将事情猜个七七八八。
铁定是赵婆子见三顺不在家,宋八齐也不在,便动了歪心思,想报复吴氏。
如此恶毒妇人,若宋八齐还包庇她,自己就将他们一家除族。
想到此,族长沉着脸带一众人走进宋八齐家。
“宋继祖人呢?”族长几人走进宋家堂屋,见到畏畏缩缩的小赵氏,开口问道:“他中了什么毒?”
小赵氏被族长严厉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回答:“是猫眼草皂树刺煮的水”
话没说完,老赵氏已经冲了出来,狠狠打了小赵氏一个耳光:“你个贱骨头胡说什么?是不是你害了我儿?”
自己明明叫这个贱妇去送鸡蛋的,只一转眼功夫,她不知怎么竟撺掇玉凤去送,结果就害了儿子。
此时赵婆子恨不得将小赵氏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