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希那儿不受待见就算了,在这总部大楼也有人在“赶”他。
他现在不能来公司么?
没有紧急工作他就不能来?
辜闻抿紧嘴唇,下颚的线条锋利,脸色凌冽似寒冬,压迫感铺天盖地。
秘书吓得抖了抖:“不,不是,辜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辜闻像是真的怒了,眼里都带着凶意:“你说我为什么来公司?你以为我想来这破公司么?她让我来!我能不来么?”
秘书觉得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怎么一句话,把辜总得罪了啊。
再也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
辜闻不知道是怎么把时间过到中午的,员工们都去用餐了,他起身,下意识地想去医院,下一秒又想到了尚希早上抗拒他的反应,抿了抿唇,他又坐了下来。
正在这时,茯夙打了电话过来,叫他出去吃饭,还是在那家为狼人打造的蒙来山庄。
辜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异常沉默。
茯夙和狼弟江卜坐在对面,秦冥也有事来了青城,坐在左边,一个留着蘑菇头的少年安静地坐在右边,他就是当时尚希记不住的第四位。
他是辜闻小姨的儿子,辜闻的狼弟。
住在辜家老宅。
此刻,他盯着辜闻:“狼兄,还有四天,是你的生日。”
今天这顿饭,就是说生日的事。
茯夙挑了挑眉:“辜闻,你想怎么过?在老宅吃喝玩乐,还是去海上?要么,去草原狩猎比赛?”
大家都看向辜闻。
辜闻的边上已经摆满了几个空酒瓶,他这一反常的举动,江卜看笑了:“辜闻今天是不是遇到了好事了?喝酒庆祝啊?”
他的语气和眼神,并不是打趣,他是真的觉得辜闻心情好才喝酒的。
他们都在等着辜闻开口做决定。
辜闻沉默地放下一个空瓶,酒精让他的长眸暗沉空洞:“去海上,我不知道她晕不晕船,去狩猎,她可能会怕……”
“她又刚做了手术,就在老宅随便吃点吧。”
他就那么旁若无人地说完。
秦冥微微挑了挑眉。
茯夙眼神里带着意外。
蘑菇头表弟睁大了眼睛。
江卜把“一脸懵逼”表现得最明显,他瞪着眼睛傻眼似的,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激动地险些跳起来:“卧槽!你口中的‘她’是谁?是白尾吗?我听说她下山了,不会投奔你了吧?”
江卜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绝对猜中了:“怎么,你喜欢白尾啊?”
辜闻空洞漆黑的长眸一下子盯紧了他:“闭嘴!你才喜欢她,我只喜欢尚希。”
“什么?!”江卜惊呆,嗓音都劈叉了。
秦冥似乎有些不理解:“你才三十岁,就确定了?”
狼人的寿命那么长,三十岁实在是很年轻了。
他就不想早早找伴侣,他要做的事很多,还没做好准备,没必要早早确定伴侣。
辜闻唇角微扯了扯:“喜欢了为什么不确定?”
再不确定,尚希都要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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