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抢劫?”
当柳白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即便一直在朝堂之上八风不动的老狐狸王翦,都是额头有些冒汗!
抢劫在秦律之中,那是妥妥的死罪!
你现在还要陛下下旨,让你去抢劫?!!
“放肆!柳白,你身为大秦左相,却是知法犯法!这是对于我大秦秦律的蔑视!”
淳于越当即起身,大喝一声!
他们儒家官员,看柳白不舒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现在柳白还自己站出来明目张胆得违反秦律,这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这么好的机会,他淳于越岂会放过?
“启禀陛下,臣以为柳相此言,当真过分!”
“我大秦一统天下,如今百姓安居,世人乐业,皆是归功于法度言明,使宵小之徒,不得作乱!”
“如今柳白身为左丞,却是要带头违反秦律,这等同于是告诉天下百姓,秦律无用!”
“臣虽与柳相为同朝之臣,亦是难以言语帮柳相半句啊!”
冯劫缓缓起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虽是言语之中维护柳白,但是话里话外,却都是在说柳白此举罪孽深重。
甚至
告诉天下百姓‘秦律无用’这种话说出口,就相当于是在劝谏始皇陛下,必须要将柳白杀了,方才能证明秦律严明!
这种表面维护,实则落井下石的招数,在朝堂上并不少见,如今冯劫这个世家的领头人用出,自然而然出来一群附议官员。
“启禀陛下,御史大夫所言不错!柳白此举分明是视秦律若无物,当要严惩!”
“陛下,柳白以建军为由,以百万之财要挟,索要旨意,其心可诛啊!”
“陛下,柳白此举,颇有弄权之嫌啊!”
“”
一道道附议声响起,世家勋贵的官员争先恐后,儒家官员不断帮腔。
就连一些墙头草的官员,此刻也是在犹豫,是不是要上去踩两脚!
李斯几次想要张口,却发现根本无从辩驳。
方才上任右丞相府左长史的曹参,看到这群起围攻的景象,一股热血上涌!
他来咸阳,皆是因为柳相对于他们有知遇之恩。
而且昨天也听萧大哥说了,柳相的部署远大,实乃为天下人请命!
曹参虽然从未与柳白说过一句话,但已然在心中将柳白作为自己的朝堂标榜,自然不能忍!
“启禀陛下,柳相话未言尽,便遭群臣弹劾!臣以为,当使柳相说出心中想法方可!”
“百万之财,实非寻常之数,用非常之法,亦是情理之中!”
“诸位公卿如此急迫,究竟是大义为社稷,还是私愤,曹参初涉朝堂,无从知晓!”
“倒是柳相早已言明,所行为玄甲军,此心光明!”
曹参猛然起身,无惧朝堂之上的乱象,朗声开口!
他一个小小的丞相府长史,还是个左长史,居然能在此时站出来,让所有人都是意料不到!
就连高台之上的始皇陛下,此刻也是对于‘文考选官’的评价,高上这么几分。
“混账!曹参,你初涉朝堂,不明事理,还不退下!”
“此乃法度之则,不可半分越界!我等仗义执言,何有私愤?”
“哼!黄口小儿,不知轻重,妄论国家大事,依老夫看,此番文考选官,倒是选了个臭虫上来!”
“”
曹参这一番话,直接就将方才围攻柳白的臣子给骂了个遍,瞬间就成了众矢之的。
曹参虽是意志坚定,但毕竟年轻,而且没有朝堂经验。
如此多的官员围攻他,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谁臭虫?”
就在此时,柳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