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留下,老夫还缺根烧火棍!”
“不想死,三天内找那老鬼救命还有机会。也不知道你们鬼谷怎么想的,就收俩徒弟,纵横都死在老夫手中,怕那老鬼要活活气死。”
陈伯淡淡开口,指责鬼谷之时,没有丝毫心里愧疚。
但是他好像选择性忘记了,他自己也就只有一个‘一招之徒’。
“你”
白发男子想要说什么,但是只是一张口,那鲜血便是从嗓子眼不断涌出,根本说不了话。
“对了,跟老鬼说,杀他徒弟盖聂是没办法的事儿!我家老爷好心让这小子帮忙看看少爷有没有练武的潜质,你说你们靠嘴皮子吃饭的门派,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实心眼的玩意儿,硬说我家少爷乃是‘榆木之姿’?”
“老爷心眼儿大,乐呵呵喝酒去了。老头子我心眼儿小,就把他盖聂削成榆木了。”
陈伯看似随意得开口说了一句。
此话说出,白发男子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师兄居然是因为‘祸从口出’才被杀的?
“咳!”
白发男子轻咳一声,感觉快要压制不住了,连忙纵身一跃,翻墙而去。
陈伯也懒得追,只是叹了口气,将‘烧火棍’收好,然后看着满地的落叶发愁。
“狗日的老鬼,等去你鬼谷,一定给你带条狗!”
陈伯恨恨出声。
旋即,背着手,蹒跚走回自己房间,口中喃喃自语:“哎哟快二十年没听过自己名字咯!这白毛崽子还挺讨喜!比盖聂那完犊子货好不少!虽然他说的是实话。”
是夜,风尘仆仆赶来咸阳的流沙组织刺客,紧急收到首领命令,全部退出咸阳。
墨山家来了很多人,家中小孙子过周岁,按照习俗要抓阄。
与寻常人家不同,墨家本就是秉持节俭,再加上这些年畏惧大秦清算,故而没有了邀请宾客的习惯。
儿媳妇儿抱着孩子准备抓阄要用的物品。
七斤重的大胖小子,她可是为墨家立下了大功啊。
但实际上,眼睛却是不住得往房间里瞅。
取名儿不用这么长时间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房间之中,摆放着好几张桌子,中间的桌子上放置一张纸和一块印章。
墨山快把自己的头发都给薅秃了。
柳白给了一张纸,一块‘难得糊涂’的印章,这怎么解决书的事情啊?
压根儿没头绪啊!
连带着墨家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也是愁眉不展!
其他的先不说,要是连柳相这点小难题都应付不来,研究经费不得好好给你琢磨琢磨?
“爹!柳相说这是解决书籍的问题,会不会是让咱们拿着这张纸,然后写上金额,去找国库支钱啊?”
墨山的儿子看着自家老爹那忧愁的模样,不由开口。
一晚上的发愁苦思,消耗了太多精力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这位日后墨家巨子的脸上,墨山怒不可遏指着自己这个儿子就开骂:“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若是当真如此,柳公为何不直接写?”
“还有,现在钱财有多吃紧知道吗?咱们造纸工坊接下来造纸,那都是要慢慢平价下来的!要真是如同你这样讲,明天柳公就能把咱们都踹出咸阳,自生自灭!”
“藏头藏尾的日子,你想过,问过墨家的弟子们吗?”
“劳资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此话骂出,墨家研究所的诸位墨家子弟,也是纷纷低下了脑袋。
他们也想不出办法!
“吱丫!”
就在此时,原本还在外面张罗的墨家儿媳听到公公在骂涨幅,一手拎着抓阄的物件,一手抱着孩子赶紧跑进来。
看见丈夫脸上红了一片,还有鼻血流出,连忙将孩子和抓阄的物件都放在中间的桌子上,掏出手绢为丈夫擦脸。
小媳妇儿抽泣着替自己丈夫擦拭鼻血,众人也被其目光吸引。
殊不知,那个刚刚从娘胎里出来一年的小不点,流着口水伸出了胖乎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