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双眸冷漠的注视着那边的张清煦,鄢行月收回眼神,没再看对方一眼,上了楼。
直到电梯门合上,张清煦勾了勾唇角,言语间带着些感慨。
“真可怕,怪不得……”
后面的话音量很低,几乎融进空气中。
鄢行月是在自己房间里找到向风语的。
说好回去整理昨天知识的人,她的腿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中就拿着一把镊子跟透明的透明密封袋跑到了鄢行月的房间。
鄢行月悄无声息走进去的时候,向风语正撅着屁股跪在床上,戴着个眼镜在——
收集鄢行月的头发。
“虽然头发也不错,但月月这小子也太禁欲了吧,弯弯曲曲的那种怎么一根都找不到,唉……”
鄢行月闭了闭眼。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这般的位置。
一个在床边一个无声的出现在门口。
虽然如今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唯一不曾发生改变的就是向风语带给他的震撼。
一直震撼,从未改变。
鄢行月甚至都要怀疑八十岁的时候,向风语是不是也会戴着老花镜偷他假牙……
“诶?月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收集人家头发丝儿被正主看到,向风语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尴尬。
甚至还走过去动作十分自然的扯着鄢行月的裤腰一拉,探头看了一眼。
“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今天竟然穿墨绿色!going我是吧小闷骚。
鄢行月:“………”
定炎:别人家宿主关心男主受伤,两眼泪汪汪的抚摸上半身,随时准备包扎。
向风语关心男主受没受伤,扒人家裤子借关心之名行龌龊之事。
鄢行月非常习惯的把自己的裤腰夺回来,让它弹回去。
“楼下的张家人,不能用。”
他开口便提到了张清煦,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寡淡,但却压抑着杀气。
向风语摸着他腹肌随口道:“哦,那就让他走。”
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道:“不过我们昨天签了协议,雇佣期间突然辞退的话,要赔钱的。”
鄢行月果断改口:“也不是绝对不能用。”
向风语:“………”
你跟另个自己,真是两个极端。
于是张清煦以为自己会被解雇时,女佣竟然神色如常的请他上去授课。
书房里,鄢行月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只不过腿上没有架着笔电了,而是单手拿手机。
向风语把茶杯递过来:“张老师,喝茶。”
张清煦笑着接过,没有先喝,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抚摸了一下茶杯:“杯子不错。”
他好像一直都戴着那双手套,向风语就没见他摘过。
拉屎的时候会摘吗?
毕竟手是可以洗的,但是戴着手套擦屁股要是沾到什么……
想到这里,向风语摇了摇头。
好了向风语,你管人家拉屎的事儿干什么,现在要好好学习。
“在想什么?”
向风语被他察觉到走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在认真的想您怎么擦屎的事儿,绝对没有琢磨跟学习有关的歪门邪道。”
张清煦的脸上笑容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