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玫笃定的点头：“你。”

盛问音：“…………”

航班定在第二天上午九点，盛问音跟着家人们，一起登上了前往国洛市的飞机。

在飞机上，芝芝挤开了姑父，坐在姑姑身边，压低声音问：“姑姑，那个人，真是芝芝的妈妈啊？”

大人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却不想，芝芝连不能人道都懂，还能连这点小事都听不明白吗？

回想着那天视频时，那个陌生阿姨看自己的眼神，芝芝心情很复杂。

盛问音搂着侄女的肩膀，垂首道：“如果我说是，你会接受她吗？”

芝芝摇摇头：“芝芝不知道，芝芝从没见过她……姑姑呢，如果姑姑是芝芝，姑姑会接受她吗？”

盛问音想到了她和詹卿君，其实情况差不多，都是很久之后才相认的母女。

她道：“我会先去了解她，然后再考虑接不接受的问题。”

芝芝眨巴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而后道：“好，那芝芝就跟姑姑学，姑姑怎么做，芝芝就怎么做！”

盛问音笑笑，跟孩子讲道理：“可是姑姑是战神，你又不是战神，你只是个小屁孩而已，你终究达不到姑姑这样的高度，你还是太普通了。”

芝芝：“……”

“不。”盛问音又道：“也或许不是你太普通了，而是姑姑太优秀了，实在对不起，姑姑优秀到你了，以后姑姑会尽量收敛点的。”

芝芝：“……”

芝芝突然低下脑袋，绞着自己的手指。

盛问音摸摸她的头发：“怎么了？没有姑姑优秀，也不用自卑啊，姑姑不是一般人，但你是一般人啊。”

芝芝很伤心的道：“真的吗？芝芝没有姑姑这么厚脸皮，所以芝芝注定只能是个一般人吗？”

盛问音：“……”

盛问音仰头喊道：“五哥，这孩子想打你就打吧，没事，我不检举你。”

盛以：“……”

芝芝鼓着腮帮子，又抓着姑姑的衣服，仰头问：“那，姑姑……”

盛问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睨着她。

芝芝扁嘴：“她，会有事吗？”

盛问音一愣，沉默一下，道：“如果她的事情有那么严重，我还有心情参加电影节吗？”

芝芝一瞬间眼睛发亮：“她不会坐牢？”

盛问音压低声音，在小孩耳边道：“姑姑是军人，在案件没结案之前，按规矩，姑姑不能有倾向性的猜测，否则会被怀疑妨碍司法公证，所以他们问我，我都说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偷偷告诉你，如果你妈妈之前跟我说的那些，经核查都是真的，那么，她肯定会没事的。”

芝芝瞬间抱住姑姑，把脸埋进姑姑怀里，兴奋的道：“芝芝最喜欢姑姑了！”

盛问音笑着拍拍小孩的后背：“所以你还是喜欢你妈妈的，对吗？”

芝芝脸红了红，没说话。

是啊，有哪个孩子，不喜欢自己的妈妈。

盛问音又饶有兴趣的问：“说起来，你和她通视频的时候，看到她的样子，你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会觉得很亲切吗？”

芝芝有些害羞，实事求是的道：“没有，芝芝只是在想，这个阿姨一看到芝芝就哭，城府好深啊，比姑父还有心机，让她进了门还得了，将来她一定会离间芝芝和爸爸的感情，不行，芝芝必须在她没成气候前，趁她病要她命，把她扼杀在摇篮里，让她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