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冥坐在沙发上,拿着热毛巾,敷着自己的额头。
他的前面,简问恪耷拉着脑袋。
盛问音翘着二郎腿。
祈肆在厨房洗碗。
冥眯着眼睛,看了眼餐桌上的餐盘,他挑眉:“切蛋糕,没等我?”
小垃圾赶紧道:“不是蛋糕,不是蛋糕,是包子,宝手艺太差了,蛋糕做失败了,嗷!”
盛问音顺手抓了个苹果,往他头砸去。
小垃圾就又不敢作声了。
盛问音这时蹙眉:“所以害我受伤的不是你?”
冥沉声:“刚来。”
盛问音瞬间大喊:“简问恪!又是你使坏!”
小垃圾赶紧告状:“那个谁也编瞎话了,你为什么只骂我!”
祈肆这时关了水龙头,用毛巾擦了擦手,淡定的出来:“碗洗好了。”
小垃圾:“……”
盛问音拍桌子:“他至少把碗洗了,你呢!”
简问恪抠着自己的衣服缝,嘟哝:“我不洗碗,他是阴险老坏蛋,我是无敌小可爱!”
盛问音:“……”
盛问音又看向那边的冥:“别捂了,就砸了一下,你一个顶级杀手组织的首领,子弹都不怕,就砸了一下头,有那么娇贵吗?”
冥面无表情的将毛巾拿下来,露出头上的伤痕。
只见他脑门中央,一块红红的鼓包,隆出来那么大一坨,像脑袋上悍了个乒乓球似的。
盛问音:“……”
盛问音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蹦:“我脚扎了,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几步蹦出别墅,没一会儿进了对面她自己的房子。
这边的别墅大厅,一时只剩下三个男人。
祈肆眸色淡淡。
冥满脸危险。
小垃圾委屈巴巴。
三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过了没一会儿,盛问音拿了个药膏过来,放到茶几上,往师父那边推了推:“消肿的……”
小垃圾见缝插针,赶紧拿着药膏,拽着大徒弟,到旁边去上药。
祈肆走到盛问音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脚。
确定没有渗血,问:“疼吗?”
盛问音连连点头:“可疼可疼了。”
祈肆道:“是我不好。”
盛问音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撅着嘴不说话。
那边小垃圾一边给狗蛋儿上药,一边偷偷往这边看,看那个谁又去跟宝花言巧语了,特别不高兴,手上的动作也重了起来。
冥眉头越拧越紧。
半晌后,小垃圾道:“涂好了。”
说着,他转头一看,就看到,可能是药膏涂得太多了,狗蛋儿头上的乒乓球,变成一个反光的乒乓球了。
小垃圾:“……”
不过不得不说,盛问音的药膏,药效是真的好。
刚擦上去有点刺痛,但后来,就越来越痛了,最后整片伤处变成滚烫的红。
再后来,在冥觉得,他就快毁容时,一照镜子,居然消肿了。
盛问音像个老中医一样,过来检查了片刻后,点头:“嗯,差不多了。”
说着,她亲自包扎,用棉签把多余的药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