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导把草药包收下后,又悄悄问副导演:“真的管用吗?”
副导演连连点头:“真有效果!刚才小丁拿着去山上了一趟,回来一个疙瘩没有!不过盛老师说,得勤换,草药两天至少就要换一次,不然就没效了。”
郭导点点头,毕竟是速成品,保质期肯定不长,他也不挑了。
蚊子的问题解决后,拍摄终于继续。
连着日夜颠倒,废寝忘食的拍了一个月后,盛问音的戏,终于要结束了。
不过最后一场她领盒饭的戏,暂时还拍不了。
那场戏是说她被男主追杀,东躲西藏的时候,被身为猎妖师的父亲,也就是祈肆扮演的角色落封,一剑砍下头颅。
现在祈肆没在,所以她就拍不了。
盛问音便在剧组等着,等祈肆来。
而这两天,虽然她不用上戏,可她每天还是得跟着大家去山里拍摄。
她不去根本不行,山里蛇多,还有熊,她不在郭导就哭!
接下来又等了四天,四天后,祈肆居然还没来!
盛问音这下就有点坐不住了。
她从几天前开始就联系不到祈肆,一开始以为是信号不好,但几天过去了,他总不可能一直在信号不好的地方吧!
到有信号的地方给她发了个信息也好啊!
盛问音有点担心了,她联系了明朗和祈肆的助理。
明朗说自己不知道。
小助理却不怎么会撒谎,结结巴巴的说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盛问音听出了破绽!
盛问音当场凶巴巴的恐吓他:“再不说实话我就阉了你!”
“嗝……”小助理吓得打了个嗝,委屈巴巴的道:“祈,祈老师,已经失联五天了,我们已经报警了,连军方都惊动了,可现在就检测到他最后失去联系的地方,是在越国一个叫阿尔的小城……盛老师,怎么办,我听说阿尔是越国最危险的贫民窟,里面全是世界各地的逃犯和毒枭……祈老师,祈老师不会有事吧?”
当天下午,郭导在山里,没有见到他的私人保镖。
他问工作人员道:“盛问音呢?”
工作人员舔舔嘴道:“盛老师好像跟着采购的车出山了,大概是晚上想给我们做好吃的吧。”
郭导一听,怪高兴的:“她估计是快走了,舍不得我们,想临走之前给我们做顿大餐,行,给她这机会了!”
晚上,十点。
郭导饿着肚子垮着脸问副导演:“饭呢饭呢饭呢!”
副导演道:“阿姨在做了,也不知道谁造谣,说盛老师会做晚饭,阿姨一听就没做了,结果盛老师根本没回来,阿姨刚刚才开始做,还要等一会儿才有得吃。”
郭导:“?”
郭导纳闷的问:“盛问音没回来?她去哪儿了?”
“阿尔。”夜晚十一点,盛问音在火车站购票处,买到了一张前往阿尔的火车票。
越国并不大。
凌晨三点半,她就在朦胧夜色中,抵达了阿尔城。
火车站外,街道有些脏乱,两旁是斑驳的路灯,与影影绰绰的行人。
三两流浪汉拿着酒瓶,靠着街边的围栏,一边闲聊,一边用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过往的女人。
这时,一张亚裔女孩的面孔,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几个流浪汉淫笑着对视一眼,当即摇晃着身子,跟了上去。
那女孩进了两栋大厦间一条小巷。
流浪汉正中下怀,连忙尾随——
十分钟后。
“砰!”
将最后一个流浪汉的打倒后,盛问音看了眼满地横七竖八的身影。
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擦了擦手,再将纸巾揉成一团,丢到旁边的臭水沟里。
她穿着黑色高马靴,靴底厚实坚固。
伴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
她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正在痛呼的流浪汉旁边,一脚,踩在他的太阳穴上。
“啊啊啊啊——”流浪汉疼得尖叫,嘴里是一连串含糊不清的求饶!
盛问音脚下的力道更重了,她道:“真吵。”
瞬时间,流浪汉紧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盛问音散漫的移开了腿,她眼皮未动,鞋尖一扬,一脚,将流浪汉笨拙的身体,踢向对面的墙上。
“砰!”流浪汉砸到墙上,又掉到地上,疼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却依旧死死的捂着嘴。
盛问音似乎终于满意了,她把两手揣进自己外套两边的口袋里,看着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的七八个人,凉凉的道:“带我去见一个人。”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