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药味比外面更重。
几乎快要把人熏吐。
姜安安越过门缝试图看清楚里面掩藏着什么。
大丫奶想也不想直接把门关上。
用力试了试,还是没关上。
待低头一看,发现姜安安用脚挡在门中间,还笑得特别灿烂:“奶,出来啊,别害羞。”
“……”
害羞个屁!
大丫奶气得破口大骂:“我好得很,不用你帮忙,你打哪来滚哪去。”
姜安安义正言辞:“为人民服务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奶,你不要忌讳行医,万一拖到病重无药可治只能是追悔莫及。”
死丫头咒她死呢!
“谁是你奶?别瞎认亲戚。”
大丫奶原本发痛的后脑勺嗡嗡直响,在姜安安身上讨不着好,便将喷嘴对准大孙女:“快把这个神经病撵出去,否则等你后娘回来,叫她扒了你的皮。”
大丫闻言瑟缩得更厉害了。
“原来外面举报你们家虐待儿童是真的,听说最近妇联正在抓典型,举报你们会不会有奖励?”姜安安瞪着漂亮的杏眸,作势转身去领奖。
大丫奶听姜德柱说过妇联干事是他侄女,十分变态,癖好是把人关进局子里。
“别去。”她推开门冲出来,试图抓住姜安安的胳膊。
身后的门砰一下撞到墙上。
大丫奶瞬间僵硬在原地。
糟糕!
姜安安和大丫已经看见房间里面的场景。
难怪屋子里药味重,原来满屋子都是各式各类的中药材,珍稀如穿山甲、壁虎等。
药贩子!
无论在哪个时代药贩子都是国家重点打击对象,是要判重刑的。
大丫奶一个不起眼的老太太,哪来的本事私藏那么多药?
老太太究竟什么来头?
隐隐约约有个词浮现在姜安安心头。
与此同时,对面老太太面色阴沉下来,目光冰冷仿若在看一个死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死丫头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刚才叫你走,你不想走。有时候做人就应该睁只眼闭只眼,不要太较真,对大家都好!现在想走也走……啊!”
大丫奶啰啰嗦嗦还没放完话,已经被一脚踹到肚子上,登时抱着肚子满地打滚,疼得眼泪鼻涕齐齐流下来。
谁曾想姜安安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从墙角找了根绳子把她当猪似的五花大绑,还变态的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甚至嫌她哼唧太吵,用抹布堵住她的嘴。
大丫奶绝望看天,怀疑人生。
到底谁才是反派?
姜安安像个慈祥的老母亲,慈爱地怂恿大丫上警局大义灭亲:“你奶是坏分子,现在你赶紧找警察叔叔过来。”
兴许看在大丫报警且年纪小的份上,不会因她奶犯的重刑惨遭连坐,跟着这一家子去西北喝西北风。
大丫目瞪口呆,觉得脑子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