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抬眸间不经意地扫到岳百万的手臂,想要收回目光时,却是怔在了那里。
只见岳百万的袖子上有好几处濡湿的地方,仔细一看是渗出的血渍,只是因为衣服本是玄色,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
所以这应该是岳百万前往迷雾森林受的伤吧。
看到叶蝉衣半晌沉默不语,岳百万催促道:“还有匣子,你快打开看看。”
“受伤了为什么不吱声?岳百万,你觉得自己这样很了不起吗?”
叶蝉衣霍地抬起眼帘,嗔怒地瞪着岳百万,眼里却是一片雾蒙蒙的湿润。
岳百万见状,瞬间慌得不知所措。
他见过她的心狠手辣,见过她的冷若冰霜,也见过她的娇嗔柔婉,却独独没有见过她双眸蓄满湿意的样子。
岳百万见叶蝉衣这副模样,心脏不可控地一阵钝痛。
如果可以,他希望此生都能护着她,宠着他,为她倾尽一切,不让她受半分委屈,流一滴泪水。
“抱歉,是岳某惹你难过了。”
岳百万六神无主,眼里是满满的心疼,偏偏生平第一次应对这样的状况,实在不知如何安慰,一时间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措。
看到岳百万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叶蝉衣的心里多少有些负罪感。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撇了撇嘴,“明明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道歉?”
岳百万叹气道:“无论什么原因,岳某惹你落泪,便是岳某的错。”
他眼神澄澈真挚,没有丝毫的油腔滑调,叶蝉衣只觉心头泛起一丝温暖的涟漪。
偏偏她是个嘴硬的,冷哼道:“谁说我哭了,我怎么会哭,根本不可能。”
岳百万看破不说破,见眼前的女人还有心情与他斗嘴,当下便安心了不少。
叶蝉衣调整好情绪,将木匣打开,发现里面的宅契和厚厚的一沓银票后,顿时一脸的惊诧。
岳百万勾唇道:“叶卓此人老奸巨猾,当初岳某怕他偷偷跑路,所以一早便从他那儿得到了这些。里面的二十万两银票本就是你赢的,至于宅契,就当作你接手医馆,岳某送的贺礼。”
叶蝉衣将宅契放到岳百万面前,啧舌道:“就算你要送贺礼,这宅契未免也太贵重了吧。”
岳百万道:“这没什么,毕竟作为大璃首富,岳某穷得只剩下俗气之物了。能当作贺礼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叶蝉衣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不愧是大璃首富,财大气粗,说话都这么容易拉仇恨。
“你送我的扳指就很不错,不如拿它当作贺礼吧。镇南侯府的宅子你自己留着便好,实在不想要,卖了也成。”叶蝉衣晃了晃她手上的扳指,婉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