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113丞相给我当记录员(求订阅)(1 / 2)

第113章113丞相给我当记录员(求订阅)

丘高山他就是乡间工匠,哪见过这种场面。

大殿内的人,在他看来全都凶神恶煞的,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

他这辈子都没想着能来皇帝住的地方走一遭。

这地方跟乡间说的一个样。

真叫个大。

人也多!

丘高山已经没有脑子了,全都被害怕的情绪控制住了脑子,整个人都在胡思乱想。

王布犁倒是也不着急,因为朱标派人去找人来录供词了。

正在思索宝钞的问题该如何解决的丞相胡惟庸,被太子吩咐说要去文华殿帮忙录口供。

进去了全程不要说话,带着耳朵去,坐在太子另一侧安心录供词即可。

胡惟庸其实是打了个小盹,被唤醒后,懵逼当中听了这话极为诧异。

怎么他就到了录口供这份上?

而且这该是咱一个堂堂宰相该干的事情吗?

可太子的地位,满朝大臣哪一个不清楚!

皇太子如此吩咐,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胡惟庸心中也在疑惑。

到底是被审了?

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而是还是夜审!

在此之前,他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啊!

见到小太监催促个不停,胡惟庸连忙掀起衣袍,连玉带都来不及带着,快速的跟着小宦官往太子的办公地点而去。

大殿外,乌压压的跪着一片人。

全都被控制住了,嘴都被堵住了,禁止他们交流。

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打个盹的时间,皇宫内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一次见到这般景象还是因为空印案,陛下大发雷霆,也是乌压压抓了一群人。

胡惟庸脸上神色变换极快,这件事超出了他的掌控,打的他措手不及。

在此之前,一点消息皆无。

等丞相胡惟庸进了大殿,抬头一瞧。

正中间坐着的竟然是一个生面孔。

关键这个生面孔看起来比太子的岁数还要小!

此人是谁?

他怎么坐在太子该坐的地方!

不过胡惟庸可以肯定,此子定然不是淮西人,因为他没见过。

在京师内当官的淮西人,哪一个没有来拜见过他!

即使人多,可胡惟庸再次见还是会有印象的。

因为他秉承着把大家都拉下水的原则,把淮西人的小团体搞得多多的,自是需要多费些心思。

审案子?

太子的背后是天子。

陛下是从哪里调来的主审官?

而且看他的样子,连官服都没有穿,还穿着庶民的衣服!

这不合规矩!

胡惟庸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

但因为太子早就吩咐过,他也不可能当场发问,只是被引着坐在一旁。

旁边的小宦官早就把纸张铺好,顺便连磨都给胡惟庸磨好了。

王布犁见录口供的官员来了,打量了一眼,确认是自己没见过的人。

他头戴乌纱帽,圆领衫,绯服袍。

可以判断出来,这人最少是四品官啊!

大概是从床上突然拽过来应付的,连腰带都没有穿。

否则王布犁就能更好的判断出来,这个人是几品。

因为大明一品官用玉,二品官用犀牛角。

三品官用镂花金,四品官用素金。

好家伙。

在皇宫内,四品官算个屁啊。

太子一声令下,该乖乖给咱录口供,也得好好伺候着。

就这还是朱元璋没有废除丞相时候的皇权威力,可以说朱元璋废相对以后的政治体系产生了深远影响。

因为一到四都是绯服,不便于区分。

直到洪武二十六年,才重新规定。

为了体现这部分人等级地位的差距,规定在公服上织大小不同的花卉图样以示区别。

王布犁可不觉得太子朱标会叫三品以上的官员来协助录口供。

这也不是他们这种级别该干的活。

“你们二人把他撑住,不要叫他躺在地上。”

两个检校听到王布犁的吩咐。

便一人一只胳膊拽着丘高山,让他跪在大殿上。

“丘高山,你若是实话实话,兴许还能依律判定。

若是你一言不发,依靠别人的供词,那伱可就是主谋了。”

王布犁的话透露着几分狡黠。

因为按照大明的律法,他实话实说也得死,唯一的区别就是死的方式不一样。

诸如剥皮萱草,被砍脑袋,被车裂之类的。

就算朱元璋不在,王布犁也清楚,按照目前这个架势,老朱就是想要办成铁案的。

什么叫铁案?

那就是所有案犯都得死。

否则根本就用不着费劲带到皇宫里来审判。

京师的两个县衙随便指派一个,完全够用了。

“小人全招,全都招了,还望青天大老爷老爷能够饶小的一命。”

锡匠丘高山便开始当堂说了一遭他是如何作假的。

因为他造假钞被句容知县杨馒抓住,就是因为搞不定公文这个原材料,才被认出来是假钞。

然后作为知县的杨馒,就出面搞定原(无)材(酸)料(纸)了。

大明宝钞是世界上最大的纸币,平均长34厘米,宽20厘米。

(大概是十六开纸张大小。)

变色油墨则是由另外一个靠画画为生之人搞定,也是由知县杨馒牵头。

他们几个人合力,才将这个大明宝钞伪造的跟真的一样。

王布犁先是瞥了记录员那里:“可都记下了?”

胡惟庸揉揉发酸的手腕,只是点头。

“丘高山,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想要造假钞?”

“因为小人没有钱,家里有十口人要养活,找不到活计,就想着造些宝钞过活。”

锡匠在明清极为盛行,只不过现在明初,算是他生不逢时。

尤其是造假钱也是大元传下来的“优良传统”,许多人也有铤而走险的心思。

“那锡板是你自己刻的?”

“对。”

王布犁清楚朝廷正版的都是铜板,他这个锡板印刷出来的,看样子手艺也不难仿制。

看眼前工匠的岁数,显然也是在元末大舞台活下来的旧时代残党,在新朝用点旧时代的常识造钱,也算是一种手艺的传承。

“你可识字?”

“认识一点。”

“供词请他过目,若是没有意见能写名字就签字按手印,不会写就直接按手印。”

一旁的小宦官,一人拿着供词,一个拿着印泥和毛笔走过去。

丘高山这个工匠是会写自己名字的,便签字画押。

“是个人才,先带下去吧。”

王布犁挥挥手,还是个小家庭作坊。

他传唤搞定细节的画家应保。

应保此时双眼无神,如此逼真的大明宝钞,他着实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就被皇帝告破,还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除了有人告密之外,应保并不认为有人能够破获这起案子。

果然,人心是靠不住的。

应保麻木的被强制跪在地上,至于坐在中间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皇帝,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