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瞥了沉默的朱棣,他们怎么都打哑谜啊。
说的话咱怎么听不懂?
王布犁这般明哲保身的意思,李景隆还没反应过来呢。
“倒是我苛求了。”
朱棣嘿嘿笑了两声,长舒一口气,他能理解王布犁的苦衷。
一家老小的性命不要了?
就为了给一个大明的蛀虫御史去翻案?
疯了吧!
王布犁更深层次的话没说出来了。
要想翻案,并不是什么包青天要给你个屁民或者死人沉冤得雪。
而是另一方党派恰巧需要你的冤屈案情来扳倒对手,官府顺势解救了你一把。
什么他娘的公平正义?
全都是大明党派内斗的,让欺压过你的一方倒霉,让你觉得是老天开眼,为你个屁民解气的。
这件事胡惟庸上奏老朱,让通政司立即操办,把刘安亮这个御史公然违背陛下禁令之事,写在邸报上,传示天下,叫他死了也抬不起头来。
可谓是杀人还要诛心!
老朱自然是同意了。
邸报这玩意目前还是手抄报,还没有使用活字印刷,大规模传播。
在大明也有人手抄邸报,用来卖钱。
两人说完之后全都嘿嘿笑起来了。
纵然是徐妙云也拿着扇子挡着自己的脸在笑。
唯有李景隆一个人抓耳挠腮的,听不明白他们这几个人说的话。
“你们到底说的是不是人话啊?”
听到李景隆这般言语,在座的三人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
“他娘的,笑个屁。”
面对李景隆的暴怒,王布犁点头:
“不错,小公爷,我们在笑个屁。”
李景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或许是茶水喝多了,徐妙云想要上厕所,又有些担忧小吏家中厕所过于肮脏。
于是朱棣又询问王布犁上个厕所,先去打个前站。
王布犁领他进了洗澡间,又被王布犁当面演示了一二。
屋子的铜盆内还有压着的艾草,熏蚊虫用的。
朱棣大感奇怪,这种干净又卫生的厕所他可从来没见过,多是用马桶带熏香的,擦屁股都有人给服侍。
也就是目前岁数大一些,不想用别人擦洗了。
“气密性不是很好,故而我还在旁边放了一桶水,拉屎冲不下去,你可以用水瓢冲一下。”
“王布犁,这是你想出来的?”朱棣瞪大眼睛询问。
“不,祖传的法子。”
王布犁挥舞着蒲扇摇头。
“啊?”
“真的假的?”
“这也能祖传!”
这话给朱棣整不会了。
“当年大宋皇宫内就有这种技术流传,可惜人全都被金人掳走了,幸亏我祖上见识过,在古籍上记载了下来,我给复制出来的。”
王布犁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朱棣颔首,倒是能解释的过去。
此等先进的厕所用具,他身为大明藩王都没有用过!
他又侧头看向一侧的淋浴玩意,开口道:
“这个是啥?”
“洗澡用的。”王布犁拧开时不时滴水的阀子:
“你上完厕所也可以顺便洗手。”
朱棣张大嘴巴:“这也是祖传的?”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