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一个个目中无人,天天弹劾旁人,今天落在我的手里,真是该!
对于党争而言,真相并不重要。
王布犁听明白了吴知县想要踩言官一脚,他立马就闭嘴了。
这是个阴谋。
背后不定有什么算计呢!
吴卫作为胡惟庸的小弟,不知道他卷的有多深。
今天偏要来夜秦淮,背地里指不定是什么样的算计和博弈呢!
破案吴卫不如王布犁,但是要搞党争,王布犁还不够给他提鞋的。
换句话说,王布犁也不想结党,免得被老朱大手一挥就牵连致死。
李景隆眉头一皱,死于凶杀案与死于马上风可对他是两个结果。
室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只有床上那个女子还在啜泣。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走向哪里!
此时屋子内也没有人在乎她个贱籍的感受。
吴卫叫人把门关上,至少给御史留个颜面。
即使他子孙三代都会抬不起头来,可明面上至少做的不过分。
一旦隔绝了现场,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谣言能够传出去呢。
这也是吴卫想要的结果。
靖江王听着手底下的汇报,扔开怀里的女子,站起身来走了两步:
“哈哈哈,还有这种热闹可以看。”
随着靖江王朱守谦强势入场,更是把现场搅和的一团糟。
“这位公子,莫要靠近红线!”
“唉,我就靠近,我跳进来了,我又跳出去了。”
朱守谦哈哈大笑指着王布犁道:“你能怎么办?”
王布犁极为淡然的道:
“吴老爷,有歹人肆意破坏现场,理应按照同谋处置。”
“伱敢!”朱守谦瞪着眼睛。
可这话确实外强中干,没有人敢在这里,亮出自己的官身!
吴卫一下子就被王布犁给架起来了,他晓得此少年非富即贵,绝非他能够染指的,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当即开口:
“来人。”
倒是李景隆一把把朱守谦拽个踉跄,压低声音:
“你小子别惹事。”
朱守谦哼了一声,侧头看向那具尸体,心中又有着害怕,可又强撑着不走。
死者房门一关,谣言越发的离谱起来。
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皇宫内。
朱元璋之所以知道什么官员去夜秦淮就是撒了不少人作为记录,到时候算账。
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银钱去消费?
朱元璋晓得他给官员的俸禄是饿不死,可不足以支撑他们去花天酒地。
李景隆的场子也不会有人欠债,都是先掏钱,免得有人白女票。
大侄孙朱守谦也去哪里玩,着实是让他恼怒。
看样子咱对他太好了,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事。
还得敲打敲打!
“呵,不等这咱去找他们这些狗东西,倒是先搞出人命来了。”
朱元璋立即就叫人去再查探,这起案件的走向。
他摸着胡须,心中已经笃定是有人想要让浙东党派出丑,进而攻击他们。
杨宪这个蠢货已经用性命证明了,朱元璋对浙东党派很失望。
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保持朝廷的平衡,都他娘的是官迷!
政务处理上,一塌糊涂。
主要是勋贵集团力量也不小。
朱元璋走出殿外,瞧着大孙子朱雄英已经被宫女从沙堆旁抱走。
朱标也拍了拍手,叫自己年轻的弟弟们也滚蛋洗洗去吃饭。
他不明白为何父皇会让一帮幼儿集体玩沙子。
这多脏啊,但父皇如此做也是有他的道理,劝谏的话也没说出口。
“爹,方才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