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许多勋贵子弟除了吃喝玩乐,还有正事吗?
“对了,那食人魔的事情,你有消息没?”
“上元县发生了第二起杀人事件。”李景隆也是摇摇头:
“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是我差人扫听了一二,那王布犁判断第二件凶杀案是模仿杀人案件,根本就不是真凶的手法,太糙了,模仿痕迹太重。”
朱棣微微挑眉,虽说食人魔事件的讨论热度最近被夜秦淮铺天盖地的宣传给压过去了,但有些人都在关注这件事。
毕竟手法过于惊悚。
“嗯,凶手还会再次作案的。”朱棣闲的无聊也差人扫听过整个案件。
“对,王布犁也是这么说的。”李景隆连连点头:
“这小子对断案还是有手段的,我前些日子派人打听过,不少百姓都称他为王半升。”
“嗯?”
朱棣脸上闪过诧异之色,随即询问:“为何?”
大抵就是在王布犁没有当上刑房典吏的时候,为了拼命表现,在前任县官留下的积案足有三百多件,他按照年份、案情轻重汇编成册,夜以继日的分类办案,很快就把积累的案子清空。
而且在办案当中坚持分文不取,诉讼者只需要带半升米用以路途所需便可以,因为周遭百姓称他为王半升。
此后又赶上空印案,吴知县为了破获难案,便把他提拔为刑房典吏。
可以说,在洪武朝,王布犁为了当上一个县衙典吏,也是卷上来的。
他才成为大明“体制内”的一员,符合系统设置的最低条件,然后开始想法子摸鱼躺平。
朱棣闻听李景隆的话,对于王布犁的感官越发的好了些,此子正是父皇所希望的那种官员。
年纪轻轻,便任劳任怨,关建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郭棣,你去咱的场子夜秦淮转转?”
“算了。”
朱棣不会说自己的夫人早就交代过了,他的岁数比王布犁还要小,此时正是新婚处于甜蜜当中,懒得去风月场所。
双方就此离开。
到了快下班前,王布犁就转为外场人员手持铁尺往自家方向巡逻,到了点就走进家门。
进了门之后,王布犁发现自己家中还有客人。
“二弟,且来。”大哥王贯众连忙站起身来给他介绍:
“此乃我同窗茹瑺,唐诗宋词过目不忘,六岁能背千家诗,十岁已熟读《大学》《中庸》,十六岁时就由贡生选拔进入国子监学习。
入太学,伴读当朝太子、皇亲国戚、王孙亲王。”
王贯众也去参加选伴读来着,可惜在读书这块,有的是比他年岁小还聪颖之人。
落选也实属正常。
可以说,这是他目前最能拿得出手的同窗好友了。
光是太子伴读,就足以预见此人前途无限!
大明太子朱标的地位,谁能撼动?
茹瑺却是连连摆手,当不得此种夸赞,他胸有大志,只想为朝廷效命,实现自己的抱负。
王布犁瞧着眼前年轻的茹瑺,倒是长得一副好面相,当官面相不好,那是不行的。
别看选太子伴读,那相貌也不能丑陋。
“茹兄。”王布犁先行礼问好。
茹瑺则是还礼,这才坐下。
他见王布犁把铁尺放在一旁,又顺手把小箱子随意的放在脚下。
茹瑺的视线看着王布犁才开口寒暄:
“不犁,我在国子监就听过你王半升的名头,怎么下了值还需带上此等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