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文，是顾无欢的青梅竹马。

两人之间，虽不曾明确关系。

可顾无欢，一直将初文视作爱人。

凌天诛杀初文，令顾无欢心痛。

一直以来，顾无欢都没有忘却此事。

他不是没想过，找凌天报仇。

甚至于曾经，他是有过机会的。

但当时，他选择了顾全大局，以正阳神宗利益为重。

毕竟彼时的他是正阳神宗神子，凌天是剑庐弟子。

如今，两人同为紫霄神殿之人，他更不便对凌天出手。

更何况现在的他，也不一定有能力诛杀凌天。

“初文，说不上歹毒。”

凌天听闻顾无欢话音，瞥了眼对方，知道对方是会错意了，“不过杀她，我不后悔。”

“不后悔？”

顾无欢眸子一冷，很不满凌天这话。

“与其说是我杀了初文，倒不如说是你杀的。或者说，你是导致她死的元凶之一。”

凌天道，“初文骄横跋扈，心胸狭隘，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不是没给过她机会，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如果她不是你的女人，换你是我，你不杀她？告诉你，是你把她惯坏了，不让她收敛一点，导致了她的死！”

“我把她惯坏了？”

顾无欢眸子凝了下，不知该如何反驳凌天。

其实，他并没有刻意去惯初文。

当初在正阳神宗，他专注于修炼。

随着实力提升，成为了正阳神宗神子。

初文和他的关系，整个正阳神宗皆知。

仗着这一点，在正阳神宗横行无忌。

在正阳神宗，包括当初还是正阳神宗弟子在内的言一诺，都会给他面子，让着初文。

这导致初文，越发肆无忌惮。

但凌天，根本不给他面子，不惯着初文。

初文一再招惹，让凌天动了杀心。

他不是没有提醒过初文，让初文收敛。

可横行无忌惯了的初文，没有听从他的意见。

要说是他惯坏了初文，某种程度上确实。

“这个女人，不值得你一直记挂！”

凌天提醒顾无欢一句道，“我不知道，你跟她有着什么样的感情。但一个女人，不断给你招惹是非，可见她并根本不爱你。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葬送自己的性命，葬送自己的武道前途，不值！”

“呵呵……”

顾无欢明白凌天的意思，嘴角露出了略显凄凉的笑意。

凌天如今在紫霄神殿，有着极不一般的地位。

他敌不过凌天，对凌天出手可能会死在凌天手里，葬送自己的性命。

即便凌天对他手下留情，他的举动仍会惹紫霄神殿不喜，轻则被孤立，重则是逐出紫霄神殿。

如此，等同葬送自己大好的武道前途。

“希望我的话，你能听进去。”

凌天不知顾无欢心中所想，却也无意继续多说什么。

他跟顾无欢算上不朋友，没必要为顾无欢着想太多。

顾无欢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同样没再多言。

祁不凡看出顾无欢同凌天似有些矛盾，刚才没敢插嘴，随着两人不再贪婪，这才向凌天确认道，“调整琉璃女神宫的人，真合适吗？不会有人说我欺负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