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自己大限将至，就算他这次不重伤，也没多少年可活了。

现如今，不过是提早几年殒命罢了，不重要。

荒古大陆存在天道制约之力，人类圣境强者大多都只有千年寿元。

妖兽通常比人类长寿，可寿元同样存在一个极限。

就拿龙族来说，活个数千年不成什么问题。

可要想活得很久，就需要更高的修为。

万余年寿元，是龙皇的极限。

若他能跨入九阶妖圣境，兴许还可再存在千年。

“龙皇前辈！”

凌天知悉龙皇的态度，思虑片刻后再度道，“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龙金姐考虑，为整个龙族考虑。”

“嗯？”

龙皇瞥了眼凌天，没明白凌天的意思。

凌天随即对龙皇问道，“前辈知道，天命殿为何要对您出手吗？”

“为何？”

龙皇眼眸微凝。

这个问题，他之前的确也考虑过。

他年轻时，的确得罪过天命殿。

可天命殿想杀他，早就可以杀了，根本没必要等到现在。

“因为前辈的存在，让天命殿感觉到了威胁。”

凌天回答道，“前辈身在龙域，可能不清楚荒古大陆目前的局势。但一定听说过，狂武圣皇、蛮皇两位前辈相继身陨的事情。”

“嗯。”

龙皇没有否认凌天的话。

他在自知无力抗衡天命殿后，就很少关注荒古大陆的事情，并不知道荒古大陆现在局势如何。

不过，狂武圣皇、蛮皇陨落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如今听凌天说起，他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天命殿，是怕他与狂武圣皇、蛮皇联手，率荒古大陆诸势力对抗天命殿。

“荒古大陆若永远掌控于天命殿之下，龙族就不可能有未来。顶多，维持现在的状态。”

凌天见龙皇没有否认，继而又道，“龙金姐也是一样，龙皇前辈对龙金姐寄予厚望，定是希望她能有朝一日超越您，可天命殿不会让她超越您。等她拥有了您现在的实力，难保不会遭到天命殿毒手。”

“你有办法铲除天命殿？”

龙皇有些被凌天说动了，可还是深深怀疑凌天的能力。

他看得出来，凌天只是一半圣武者。

区区半圣，如何抗衡天命殿？

“要抗衡天命殿，靠的不只是我一人。”

凌天一脸凝重，面朝龙皇沉声一言，“但首先，我们得知道天命殿主殿所在，否则抗衡天命殿，根本无从下手。”

“本皇也不知道天命殿主殿在哪……”

龙皇知悉凌天之意，叹息了一声。

可当他再次侧目看向凌天，话锋随之一转，“不过，真要查，还是能查到的。”

“哦？”

凌天惊喜地注视着龙皇。

龙皇，果真有办法查到天命殿主殿所在。

“那日，本皇与两位天命殿圣皇交手，虽被他二人重伤，却也趁他们不备，将一枚龙骨钉打入了其中一人体内。本皇可以感知到那枚龙骨钉的存在，从而确认那位天命殿圣皇的位置。只要那位天命殿圣皇回天命殿主殿，也就能查到天命殿主殿所在了。”

龙皇说是已放弃了抗衡天命殿的念头，可心底里也保留着一丝不甘心。

这枚龙骨钉，就是龙皇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