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终于开口了,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底下都在传,说孩子的母亲就是我们莎莎。”
“”陈母瞪大了眼睛,半响才说道:“警方都没有定论的事情,他们乱说什么”
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当年就应该告他!”陈父突然大声吼道。
陈母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以防他再说出些什么,她小声的说道:“你还提那些做什么?生怕莎莎不被那些无良警察抓走当替罪羊吗?现在莎莎和小杰的婚事也近了,忍忍吧,只要警方不发话,他们乱说再多有什么用?”
屋子里,陈郁莎当然听到了她爸爸的那句话。
她拿出刀,在胳膊上划下一道口子。
看看这些人骂的什么?说她猥亵未成年!
当年就算是告了,被抓进去的是那个人还是自己,现在想想,还真是很难说。
多么可笑。
她突然笑了,被这个世界的荒唐给气笑了。
荒唐,可不是只针对我啊,它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将所有的帖子翻完后,陈郁莎关上了电脑。
“接下来,该你表演了。”陈郁莎说道,房间里空空荡荡、昏昏暗暗的,没有任何的回应,也不知道她是在对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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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
某理工大学。
大课室。
“接下来我要讲的是哲学与哲学史的关系……”
教授在讲台上引经据典的讲课,底下一百多个座位座无虚席,学生们安静的坐着,眼睛认真地盯着讲台,看起来比高三的学生听课还要认真。
教授一边讲课,一边用那双犀利的眼睛扫过底下的学生。
在发现某两个学生走神后,他讲课的音量微不可察的低沉了几分,不由让人脊柱一寒。
这位郑教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严厉。
如果不是其他的选修课都被抢光了,毕业又不能差了这几分选修课的学分,否则真的不会有一个人选这门选修课。
“米利都学派是古希腊哲学创始学派,其特色是从具体物质形态中寻求万物统一性的基础”
靠右后方的窗户边,挨着坐着一位男同学和一位女同学,而人眼睛望着讲台,但是眼底却是一片虚空,他们的精神,明显已经不在这堂课上了。
窗外阴雨绵绵,那株百年树龄的大树上,某种毛色漆黑的鸟儿,正用身体和翅膀盖住鸟巢,鸟巢下方不时冒出几个肉色的小脑袋,那是还没有长齐毛的小鸟,他们还无法抵御雨水严寒。
教室里唯二走神的二人,脑袋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儿,但是他们于当年那件事所知的,确是截然不同。
五年前。
j市。
在陈郁莎退学后,王文彦如何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他不明白为何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分明升上高中的时候,他们说好的要一起考大学,为什么她不考了。
他当时一直觉得,她一定是有苦衷的,所以才会退学。
如果真是如那天她说的,只是因为对他腻了,她没有必要连自己的学业也要放弃。
他也不相信她会如此的绝情,于是便经常守在她家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