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晨炘心脏在滴血,恐惧中,有一种莫大的恐慌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怕她哭,可她真就在他的怀里哭起来了。
“我不是她……”盛听还在抖,眼里都是惊恐。
“好。”
封晨炘心里不忍,虽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盛听变成现在这样,但他只能安抚她,“你不是。”
分明受伤的人,不是他,可现在他看到盛听受伤的模样,只觉得身体传来一阵沉重的疼痛。
如同有一只大手在他的心口拧成一团,他手指收紧,抱着怀里的人。
“封先生?”
佣人们听到这里面的动静,也被吓坏了。
但是直到封晨炘进了浴室许久,都听到里面的人在哭,那些负责照顾盛听的佣人。
也都跟着担心,紧张,可封晨炘只是抱着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没松开。
“拿药箱来。”
“我给她清理伤口。”
“是,先生!”佣人们立即去办。
盛听的白嫩脚下,都是碎片割破的血口,伤口清晰可见。
还在往外流血,他抱着她在怀里,心痛到无法呼吸。
起初,是以为她淋了雨,伤口感染,可现在,就像顾随州所说说的,她是肯定在精神方面受了什么刺激,折磨,才会变成这样。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封晨炘以为她只是情绪失控了。
但她现在,似乎恐惧到,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
连他的话,都好像听不到了。
“我不是她……”她挣扎没有用,还是被他抱在怀里。
他把她抱得死死的。
只是盛听哭喊着,嘴里重复着这一句话,在他抱着她的时候,咬在了他的肩上,看得封晨炘,眼底似乎溢出来一抹血色。
他心疼极了。
后来,封晨炘怕她现在的情况,会做出来什么不好的事。
抱着她,回到卧室,把怀里恐惧的人,放在了床上以后。
就拿出床头的手铐,将她拷在了大床上,不顾她的挣扎,他眼睛里都是精疲力竭,似揉了揉眉心,对手下的人说。
“去帮我把顾医生找来。”
“是。”
盛听不肯让他上药,她就乱踢他,最后连她的脚也被铐住了。
封晨炘小心翼翼的给她处理,脚上扎进去的碎玻璃,用镊子取出来。
拿棉签消毒,给她上药,可盛听看着自己无法挣脱手铐的手,还有脚上的冰凉金属,已经完全禁锢着她,她吓得不轻。
盛听的肩膀忍不住发抖,似害怕到了骨子里,连她脸上唯一那点血色也褪去了。
封晨炘在看了她一眼后,叫来私人医生,“摁着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于是,就在盛听的害怕跟惊恐的眼神中,她被四五名佣人合力按住了身体,有医生进来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她才好好的睡了过去。
尽管这样,他看着床上被手铐,拷在那,陷入了昏睡的女人。
心口的疼痛,宛若墨水一般扩散开来,弥漫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无处可逃。
脑海中,都是刚才他叫人破开浴室门的一幕,看到了里面那个惊慌失措,满眼都是害怕的盛听。
他在床边坐下来,然后抱起了她,她纤细白皙的一截手腕,被拷在床头。
甚至,他还盯着怀里的人看,眼神里除了紧张和担心,还有一丝的试探和冷漠。
“盛听。”
“你是在报复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