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房的管事太监道：“陛下和太皇太后的茶水都是老奴亲手沏的，并且一直有专人看管着，不曾动过手脚。”</p>

“何人看管茶水？”</p>

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站出来，“是奴婢。”</p>

“看管茶水的过程中，你可曾离开过？”</p>

“片刻不曾离开。”</p>

“可有其他人接触过茶水？或者可有外人进出过茶水房？”</p>

小宫女脸上露出一抹迟疑之色。</p>

叶崇扬厉声询问，“说实话。”</p>

小宫女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道：“思辰小殿下和一个小姑娘进去过茶水房。”</p>

叶崇扬皱眉，“小姑娘？”</p>

小宫女点头，目光在殿内梭巡一圈，倏然抬手指向顾楠身边的暖暖。</p>

“就是她，她和思辰小殿下一起进去过茶水房，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进入过。</p>

奴婢以性命发誓，绝没有对茶水动过手脚。”</p>

小宫女手指过来的一瞬间，顾楠的心咯噔一下。</p>

低头看向暖暖，“暖暖你进过茶水房？”</p>

暖暖点点头，小嘴儿一撇，一脸委屈地指着萧思辰。</p>

“他带我去的，说陪他捉迷藏，他给我拿好吃的点心，我们过去以后也没看到点心，骗子。”</p>

小丫头到现在还对萧思辰愤愤不满。</p>

顾楠放软了声音，“那你有没有碰过茶水房的什么东西？比如茶壶或者茶杯？”</p>

暖暖摇头，“没有。”</p>

“你有！”本来趴在太皇太后腿上的萧思辰忽然站起来，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暖暖。</p>

“我看到你碰了太祖母的茶壶。”</p>

暖暖倏然站起来，气鼓鼓地同样用小手指了回去。</p>

“你撒谎，我没有。”</p>

“你有，你就是有。”</p>

萧思辰拉着萧怀礼的袖子，大声道：“就是她，一定是她下毒害太祖母。”</p>

小宫女也连忙点头附和，“奴婢也看到她碰过茶水壶，奴婢当时觉得她一个小孩子不是故意的，并没在意。”</p>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暖暖身上。</p>

萧怀礼冷着脸大步朝暖暖走过来。</p>

顾楠上前一把将暖暖抱进怀里，冷声道：“你想做什么？她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下毒害人。”</p>

萧怀礼冷笑，“是不是她下毒，查一下不就知道了。”</p>

他说着，伸手抓向暖暖的肩膀。</p>

顾楠一手护着暖暖，一手去推萧怀礼，却被萧怀礼一把推开。</p>

她毕竟月份大了，行动不便，被萧怀礼一推，踉跄着往后倒去。</p>

“妹妹。”</p>

“县主。”</p>

萧怀礼和如眉同时扑过来。</p>

如眉距离近，一把托住她的腰，两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才站稳。</p>

这一拉扯间，萧怀礼已经将暖暖提溜起来。</p>

暖暖吓得小脸煞白，下意识尖叫，“怪叔叔救我。”</p>

下一刻萧恪的身影就出现了，一把抱住暖暖的腰身，抬脚踢向萧怀礼。</p>

“放开她。”</p>

萧怀礼不肯放，冷声道：“宣王叔，你到底是哪头的？这丫头可能就是害皇祖母的罪魁祸首。”</p>

萧恪抿着嘴不接话，手却将暖暖抱得更紧了。</p>

两人拉扯间，一张薄薄的纸从暖暖身上飘落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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