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凌然。
“凌城主,她全都想要,估摸着您也不能全给,所以这些账本还是用得上的!”
他指了指钱玉阳手上的账本,轻轻说道。
“给给我全都给!”
这下凌然再也不犹豫了,官职和金钱相比自然是官职更重要,有了权钱不就自然而然得来了吗!
“可是我反悔了!我不想要那些东西了,没有什么意思,那些东西方程也能给我。所以你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袁月用一种在逗人的语气对方程说道,而凌然的脾气猛地窜了上来,却又强压下去。眼见着这软的对方程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他的眸光中渐渐凝聚起一丝戾气。
“方方疆主,一直以来我门边城与主城之间都是太太平平、相安无事的,咱们两个互相迁就一下,您也得了实惠、我也能继续我的平静生活,这样不好吗?”
他的语气有些古怪,虽然是很恭敬的语气,但是话里话外却似乎透露着一丝威胁之意。
“太太平平?相安无事?这就是你所说的太太平平、相安无事?”
方程说着,指了指那一群站在正厅外面的少女们,她们还都在默默地哭泣着。
“比如你那豪华的城主府和地下仓库里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城主夫人用来杀害无辜婴孩儿、对别人用私刑的四层小楼?大街上被搜刮到只能忍饥挨饿的百姓们?还有被你们凌家无辜杀害的普通人和惨遭迫害的官员们!这些就是你所说的平平安安、相安无事吗?”
方程越说越激动,到后面的语气变得十分生硬、并且怒气冲天。
“可是那些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而我辛辛苦苦、历经万险的坐上城主之位,又是为了什么?”
终于,凌然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大声地朝着方程大声质问道。
方程被他的话愣在原地,随后一脸不相信的看向凌然,眼睛中都是难以理解。
“什么关系?那我做这个疆主是干什么的?难道做上疆主之后就是要装聋子、装瞎子的吗?”
方程被凌然扭曲的三观所震惊了!他可以理解每一个做官的可能都没有绝对的干净,但是做官就只是为了自己的这种言论,方程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至少这么冠冕堂皇、这么理所应当的真的是第一次。
“原来凌城主坐上城主之位就是为了改善生活?那你去做个买卖也可以啊,每天认真经营自己的生意,你也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啊!”
袁月皱着眉头,盯着凌然怒气冲冲的说道,余光还感觉到凌风还在一旁用一种既哀怨又痴情的目光看自己,不由得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凌然。
“你就是在贪图权利、贪图权利带给你的自豪感,你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你喜欢所有人膜拜你的感觉!而且,你喜欢不劳而获,你知道得到了权利边会有人自动送钱上门,你拥有了权利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掠夺,你哪里是个城主,根本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强盗!”
袁月一股脑儿说出了这么多,气得凌然的胸口都在一上一下的鼓动着,显然是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限。
“我想说的袁月都已经替我说了!凌然,你真的不适合做我们阔海疆边城的城主,所以以我手上的这些证据,已经足够罢免你这个城主、并把你们一家全都送进牢房了!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我们动手呢?”
方程语气淡然的说道。
当然,他不会天真到觉得像凌然这样的人真的会乖乖的束手就擒,方程口中这么说,但其实早已经与旁边的李兆文和钱玉阳使了眼色,让他们时刻都准备要开始动手!
凌然的那些暗卫,根本都不需要他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