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波身披重甲,手持大斧,被一众仆从军,牢牢保护在中间。
饶是如此,孙波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肩膀上还插着一根箭矢。
若不是甲胄坚固,箭矢未能穿透防护,单凭这一箭,就足够让孙波丧失战斗力。
孙波尚且如此,其余的将士,更是接近力竭,若不是身为精锐,披挂完整,武力充沛,恐怕早就已经垮了。
“将军!叛军攻势凶猛,我等已经难以为继。”
“将军!我军损失惨重。”
“将军,我军恐怕已经不足三千人,各营将士,已经被叛军分割包围,正在各自为战。”
噩耗频传,孙波脑袋生疼。
莫说其他将士,就连他自己身边,都只剩下几百个亲兵。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围攻,只能苦苦支撑,已经没有反攻的力气了。
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北溪轻骑身上。
在仆从军的掩护下,孙波将大斧举过头顶,直接将面前同样身披重甲的敌军,一击砍杀。
纵使已经五十岁,孙波依旧勇猛不减当年。
可惜,纵使他再骁勇,也无法挽救颓势。
“北溪轻骑何在!”
“北溪轻骑何在!”
“为何还不见增援?北溪轻骑,安敢弃我?!”
孙波歇斯底里的大吼,不断回荡在战场上,可惜,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越是嘶吼,就越是绝望。
因为孙波知道,就算是北溪轻骑来了,也未必能够扭转战局,但至少这是他仅存的一点希望。
就在这时,喊杀声已经从四面八方传来。
孙波能够清晰的听到这声音,意味着敌我双方的人数差距,已经非常悬殊。
“杀!”
孙波大吼一声,他率领身边的五十重甲战卒,二百仆从军,朝着密密麻麻的敌军发动悍然冲击。
依靠着坚固的重甲,孙波身边仅剩的二百五十将士,一次次地与敌军撞击在一起。
尽管叛军的轻步兵,很快就被击溃,但没过多久,令孙波绝望的一幕发生了。
足有上千个重甲步卒,出现在他的眼前。
转眼间,局势就被逆转,孙波再一次被围困起来,只能苦苦支撑。
他明知道是死,也不能放弃,一旦放弃抵抗,便会遭到叛军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杀。
双方对垒时,死伤并不大,只有当一方崩溃,开始撤退或是逃窜时,真正的屠杀才刚刚开始。
眼看着身边的亲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五十岁的孙波,已经几乎力竭,在仆从军的保护下,他杵着大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昔日里挥舞着虎虎生风的大斧,此时却重如千斤,每一次举起来都要倾尽全力。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更换武器,因为他面对的同样是重甲步战,只能依靠长兵器保持着安全距离,同时进行有效的破甲杀伤。
“难道,我先锋大军,终究是要全部交代在这里?”
“秦风!你这个混蛋,何时来给老夫收尸!”
就在孙波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与叛军对峙之际,北溪轻骑早已经在外围,与叛军发生了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