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利,甚至是整个王家,都是知府大人的败笔。
李涛咬牙切齿道:“既然你想不起秦风是谁,那我就再说得清楚一点。”
“也好让你明白,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秦风,当朝太尉秦天虎和一品诰命夫人秦程氏之子。”
“陛下敕封为天禄侯,公爵之下,唯他一人,公认的天下第一侯。”
“击败北狄,守住大梁国门,扶大厦于既倒的北境之王。”
“消灭整个雪狼旅,杀死北狄传奇牙将钟灵,斩杀陈理,陈谋,消灭大将军陈斯,覆整个北狄,逼死北狄王的大梁特使。”
“桃林党的党魁。”
“北溪远征旅,黑骑,天机营卫士,锦衣卫的大统领,陛下最仰仗的重臣。”
当李涛逐一说出秦风的种种殊荣时,王元利脸上的狂妄逐渐消失,并且不断被震惊所取代。
他的嘴巴越长越大,眼睛越来越恐惧。
直到李涛的声音,终于平息,王元利整个人也愣在了县衙里,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而且还是有史以来最恐怖的噩梦。
整个县衙,死一般的寂静。
毕竟除了李涛和县令马方原之外,在场的众人,对秦风的了解并不深。
就连班头孙益,也只是听闻过秦风的大名,却无法像李涛一样,对秦风的丰功伟绩,如数家珍。
聚集在县衙大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也全都露出了震惊错愕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元利才木讷地转身,看向坐在书案后,始终报以微笑的秦风。
这一刻,王元利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任凭自己如何咒骂挑衅,秦风始终笑脸相迎。
原来……在秦风的眼里,自己那些吓死人的靠山背景,竟犹如跳梁小丑一般滑稽。
眼前这个男人,就算是当朝陛下,也不可能动他分毫。
而所谓的知府,在秦风面前,只怕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秦……秦侯爷……”
“我想起来了,呵呵……呵呵呵……”
王元利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所有的狂妄,在这一刻,都将反噬。
秦风轻描淡写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戏唱完了吗?若是没唱完,那就继续。”
“本侯既然来到茗县,自然是要把茗县的事处理利索了,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来。”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谁牵扯进来。”
此言一出,王元利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秦风之所以如此沉得住气,就是要等着王元利把所有后台全都交代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秦侯爷,我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就在刚才,还嚣张至极,把自己当成土皇帝的王元利,此时却呆滞木讷,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秦风轻叹了口气:“老家伙,我说过,你疏于管教,罪不至死。”
“若是乖乖服刑,十年后,依旧可以回到家安享晚年,王家依旧是王家,就算你的血脉断了,至少还有王家的其他人继承,不是吗?”
“可是……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本侯如此刻薄。”
“难道仅仅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背景很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