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的痛呼声,瞬间响彻云霄。
现场的所有百姓,皆是一愣,纷纷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七八十步外的官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骇人的骑兵。
为首身披黑色甲胄,火红披风随风舒展,英武非凡的年轻将军,此时正举着马弓。
很显然,刚才那一箭,正是此人射出的。
“疼死老子了,谁这么大的胆子?”
“啊!!!我的手!”
衙差捂着手,疼得直跺脚,他狠狠地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刚要破口大骂,结果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官道上,站着一群身披重甲的骑兵,衙差就算再猖狂,也绝不敢轻易与这群来者不善的骑兵叫板。
赵玉龙缓缓收起马弓,转身看向秦风,惭愧道:“秦兄,怪我一时没忍住。”
“这衙差,太不是东西了,就算是要惩戒罪人,也不至于对一个小丫头下手。”
对于赵玉龙的擅作主张,秦风并不在意,就算赵玉龙不出手,秦风也会下令帮那对姐妹解围。
观察了这么久,秦风已经看出来了,眼前发生的事情,远远不是惩戒犯人那么简单。
在秦风的点头示意下,赵玉龙策马离开队伍,走到城门外。
看着高高在上的赵玉龙,衙差不由吞了下口水,也顾不上疼了,紧张道:“军……军爷,这是何故?”
赵玉龙不答反问:“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衙差再次愣住。
干什么?
难道说……对方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便抬手就是一箭?未免也太猖狂了!
衙差心里一阵骂街,但看着赵玉龙精锐雄武的盔甲,他又不敢发作,只能咬着牙,强忍着手上传来的剧痛,挤出一丝比哭都难看的笑容。
“军爷,这群泥腿子,乃是城外刘家村的人,他们窝藏逃犯,小的奉命让他们交代出逃犯的下落。”
闻言,赵玉龙眼神闪过一抹冷厉:“既然是审问,又何必对一个小丫头下此毒手?”
小丫头?
衙差看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子,疑惑道:“军爷,这贱货可不是什么丫头,她鬼精得很,而且还是那逃犯的姐姐!”
面对衙差的辩解,赵玉龙眼神更冷一分:“不必狡辩,我都看见了。”
“若不是这女子挡下那鞭子,恐怕昏死过去的人,就不是她,而是那个小丫头了。”
赵玉龙伸手一指被女子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衙差心里咯噔一声,官道距离这里足有七八十步,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百姓阻挡视线,这个家伙居然眼睛这么尖!
眼看着瞒不过去了,衙差索性破罐子破摔:“即便是打了,又能如何?”
“他们皆是戴罪之身,难不成,我还要跪下起来求他们?”
赵玉龙没有言语,毕竟衙差说得也不算错,对待嫌疑犯,用不着客气,只是现场这么多人,他却偏挑一个孩子下手,就未免太过无耻了。
赵玉龙也不纠结,盯着衙差警告道:“莫要再对那孩子下毒手。”
“该审讯就审讯,别干出令大梁律法蒙羞之事。”
说完,赵玉龙便一拉缰绳,准备离开。
赵玉龙身为武将,又是外地官员,自然不可能插手其他县城的事务,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提醒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