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惨叫声,谢府门外的嘈杂声才戛然而止。
“卧槽!”
“谁特么的这么大胆,竟然敢对本官出手!”
“来人呐,快把这大胆狂徒抓……”
不等中年男人把“抓起来”这三个字说完,怒吼声便戛然而止。
看着站在面前的秦风,中年男人瞬间脸色煞白,连忙后退几步,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不敢再言语半声。
在场的一位“郎中”,看不过去了,低喝道:“秦风!你竟敢当众殴打朝廷命官。”
“眼里可还有王法?!”
秦风眼神一瞥,落在郎中身上,还不等开口,那郎中就被旁边的六品官员拽到一旁。
对方不断冲郎中使眼色,示意郎中避其锋芒。
周围的几个官员,也纷纷低声劝阻。
“赵郎中,你刚回京都,对于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有些事说来话长,你只需记得,切莫与秦侯爷对峙即可。”
一听这话,赵郎中不由冷哼,眼神尽是鄙夷。
一甩长袖,挣脱了几位官员的手,没好气道:“岂有此理!”
“你们怕秦风,我可不怕他!”
“身为朝廷命官,受大梁法统庇护,莫说一身清白,即便是犯了重罪,也得先由刑部和大理寺审理。”
“岂能说打就打?!”
说到这,赵郎中死死盯着秦风,怒喝道:“秦风,你个黄口小儿,恁的狂妄!”
“此乃京都重地,天子脚下,岂由得你放肆!我今日就骂你了,你若胆敢动我一根汗毛,咱们大理寺见!”
面对赵郎中的挑衅,秦风笑而不语。
毕竟这家伙,还算有点官员的风骨,不像旁边那些怂货,除了搬弄是非,拉帮结派之外,一无是处。
见赵郎中当众大声呵斥秦风,在场的官员,皆是后背发凉,额头布满冷汗。
与赵郎中交好的礼部主事,死死抓着赵郎中的胳膊,小声提醒:“赵兄,别再说了。”
“莫说是你,即便是刑部侍郎又如何?”
“昨夜被秦风快要打死,而且还是当着二殿下,林太保和刑部尚书的面。”
“结果呢?”
“没人提及此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刚才还刚正不阿的赵郎中,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
秦风这厮,竟真狂妄到了这种地步,连侍郎都敢打?
最可怕的是,打了也白打……
就在赵郎中觉得自己惹了大祸,十有八九是要被秦风‘废了’的时候。
秦风却突然笑了起来。
“赵郎中,像你这等刚正官员,怎么也与这般落井下石的败类,同流合污?”
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有一大半都是脸色难看至极。
赵郎中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骇然,沉声道:“谁……谁说我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乃是奉命前来查抄谢家资产,秉公办事。”
正所谓人走茶凉,谢弼被废,这宁国公府的财产,自然是要如数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