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老兵冲上去,一把扶住陈平,眼神愤怒且悲痛:“狗日的许谦,为了封住将军的嘴,竟然用心如此歹毒!”
“将军为了大狄,征战沙场,斩杀敌将无数,竟遭奸臣所害,落得这般下场!可气,可怒!若我大狄奸臣当道,又哪里值得我辈以命守护?”
陈平缓缓回过神,看着面前义愤填膺的弟兄们,有气无力道:“你们怎么来了?”
老兵咬了咬牙,也不隐瞒:“北溪县锦衣卫,暗中与我等联络,说将军正在后营受苦,我等便脱离前线大营,如今见到将军如此这般,我等痛心疾首,更是怒火攻心!”
得知弟兄们居然与锦衣卫合作,陈平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道:“那锦衣卫,乃是秦风训练出来的精锐探子,个个身怀绝技,心肠狠辣。与锦衣卫合作,若是被上峰知道,你们皆不可活!”
老兵却不以为然:“那又如何?锦衣卫虽然是敌人,但总好过许谦那个狗贼!将军,自从您被扣押以来,大军已经损伤七八千人,那许谦却根本不在乎将士们的死活,明知道士气已经崩溃,还是命令监军,强行逼着士兵上去送死。”
“我们雄鹰旅弟兄足足三千人,如今死得还剩五百!”
“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回去联系其余弟兄,斩了许谦那个狗贼!”
陈平有些犹豫,尽管如今蒙受不白之冤,但毕竟身为陈家子弟,自幼以来便有精忠报国的信念,若临阵倒戈,岂不成了叛贼?即便是死,陈平也不愿意背负叛徒的骂名,令陈家蒙羞。
就在这时,营帐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锦衣卫挑帘进来。
陈平萎靡的眼神,骤然凶狠起来:“弟兄们,与锦衣卫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诸位如还把我当兄弟,便立刻将这锦衣卫斩杀!”
一众老兵面面相觑,若不是锦衣卫暗中联络,他们哪里会知道陈平受的苦,此时却要恩将仇报,自然是下不去手。
面对陈平的厉声怒喝,锦衣卫却满脸轻松:“陈将军,许谦之疯狂,超出你的想象,连你们引以为傲的探子夜枭,许谦都敢杀。陈斯已经派发手令,让你诛杀许谦,夺回兵权,责任由陈斯承担。”
“夜枭还未到达青玉山地界,就被许谦安排的人手诱杀。”
说着话,锦衣卫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羊皮卷,扔到陈平面前:“许谦的人,已经被我干掉,这便是陈斯的手令,是真是假,由你自行评断。”
锦衣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平拿起羊皮卷,只是扫了一眼,便认出陈斯的笔迹。
陈平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已经无比坚定锐利:“去联络剩余的弟兄,诛杀许谦及其鹰犬!”
雄鹰旅老兵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皆是无比兴奋,纷纷转身而去。
唯有陈平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一切,显然都是锦衣卫安排的,而且……陈斯手令中明确提到,青玉山上的主将,乃是北溪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