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饥民涌入、五税一的骇人课税,再加上抓捕苦役,层层加码,才导致这平遥县如此悲惨。
而且……
那周玉福,居然抢秦风的生意,染指糖业?
秦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好好好!我全知道了。”
就在秦风愤愤转身之际,老妇却叫道:“秦少爷,您何时能治了周玉福?一年半载?三月五月?草妇也好有个盼头。”
秦风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用不了那么久,一晚上就够了……明天早上,让百姓们去城门欣赏周玉福的脑袋!”
老妇激动万分,正准备下跪叩谢,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冷笑。
“哈哈哈,不愧是秦少爷,说话果然气派。”
“我家老爷在平遥县经营这么多年,你居然要一夜毁掉?呵呵呵,好一个大言不惭!”
“你还当这里是京都,任凭你呼风唤雨?”
寻声望去,却见一个黑衣中年男人,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进村子,与此同时,村子周围则是火把闪烁,早已被周玉福的手下,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数量有多少,打眼扫不出来,估摸着少说几百人。
这些人,穿着打扮皆是家仆模样,但手上的武器,却都是朝廷制式。
显然周玉福早已把县衙搬空,用朝廷的兵器,武装自家的仆人。
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
秦风暗叹,与这周玉福相比,自己这个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京都第一狠人,都得往后稍稍。
也是邪了门了,官位越高,越是谨言慎行,生怕一个不留神便万劫不复。
反倒是盘踞于县里的乡绅,一个比一个狠。
难道这就是老话常说的,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老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色煞白。
秦风却不以为然,轻声道:“大娘,你先回屋里躲好,此事,我一会就解决。”
虽然老妇不知道,秦风该如何解决,但此时除了相信秦风,已经别无选择,连忙带着自家闺女跑回屋里。
与此同时,疏风和李郎已经摆开架势,准备拼命了。
中年男人单手抓着缰绳,不急不缓地走过来,见秦风依旧气定神闲,不由冷笑起来:“秦风,我知道你在京都得势,便是连尚书令,都要忌你三分。可惜,此地不是京都,让你人间蒸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便是六部齐聚,再加上大理寺,派出所有神捕名探,也休想查出个分毫!你若跪下屈服,从此以后为我家老爷鞍前马后,倒是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听到这话,秦风不由笑出声,叉着腰,丝毫没有命悬一线的紧张感:“说话好豪气!敢问这位大哥,什么来头?”
秦风居然称自己为大哥?那中年男人脑袋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得意道:“我乃高府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