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这都没回应!就算老姜年纪大了睡的沉,吏部的几名护卫总该是醒的吧!”
兵部尚书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他顾不得太多,脸色一冷,喊道,“把门踹开!”
“遵命!”
身后护卫稍作蓄力,直接一脚将木门踹飞,几位尚书大人冲进去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人呢?”
屋内床铺整齐,灯油尚满,堆在角落的行李都没打开,一看就没久留,早早便出了门。
工部尚书眼尖,瞅到书案前有张纸条,打开一看,是姜伯望的亲笔书信,“桃源县地处偏僻,街巷布局复杂,我怕到时候找不到许家老宅在哪,便先行去替几位老哥探探路,勿念!”
“念你麻痹!伯望老匹夫,你不讲武德!”
五位尚书脸色铁青,同声咒骂。
废话不多说,直接冷脸冲出客栈,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海老板,拎着就走,“去许家老宅,带路!”
……
许家老宅,吏部尚书姜伯望站在门口打了个喷嚏,忽然有些心神不宁,“走的时候没关灯吗?怎么感觉慌慌的?”
他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好心绪,随后敲响了许家大门。
许平生被同僚拉去青云小舍开会了,今夜不归。
此时屋内只有许星牧独处,突然听到敲门声,他还以为又是媒婆带姑娘上门了,可打开门一看,却是位面色儒雅,气场极盛的中年男人。
“你是?”
许星牧开口时候,下意识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见有几位冷脸黑衣大汉围在了院子周围,左顾右盼,似乎是在警戒侦察。
还带着保镖,此人不简单啊!……许星牧刚收回目光,姜伯望便说话了,“许小友,我时间不多,所以咱们直接点……我先做下自我介绍,我叫姜伯望,京城人士,官拜朝廷正二品大员,吏部尚书。”
“今夜前来叨扰,只有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入职吏部,来我手底下做事。只要你来,直接正六品起步,官拜吏部主事,两年后,我保你升文选清吏司郎中,再两年,直升侍郎……只要你愿意,十年内坐上我这个位子都是有可能的。官场之上,这样的升官速度,可以算得上是平步青云,畅通无阻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许星牧愣住了,只是写了一首诗而已,至于整这么大阵仗吗?
前有武灵候派人招揽,后有吏部尚书亲自上门,这要是再过些日子,怕不是皇城各部都要来人?
正欲想些推辞,长街之上忽然传来一片激烈的争论之声,“姜伯望你个老匹夫!休要蛊惑许小友!吏部琐事繁忙,无聊透顶,不是甚好去处!要来就来兵部!执掌全国武卫官军,当显男儿本色!”
“许小友一身才气,去什么兵部?粗鄙!本官觉得,还是来礼部,掌管五礼之仪制及学校贡举之法,这才是文化人该做的事情。”
“照你们这么说,刑部就不能来了?全国刑罚政令都得归刑部管,许小友要是来了,朝廷里谁不惧他三分?”
“还是来工部吧!全国工程事物都得听本官的,尤善大型土木工程及宫殿的营建,许小友要是来了,本官自掏腰包,先在京城给他买块地,再盖间大宅院,这才最实际!”
“庸俗!许小友立此大功,朝廷里会不给他分房子?不过钱就不一定了,按惯例最多给个几千两就打发了。年轻人嘛,花钱厉害,所以来户部吧,主管赋税钱粮,俸禄也是出了名的高!”
……
大门边,人声逼近,许星牧呆呆的望着一群京城贵人大步来到身前,压根不知如何应对。
还真被自己猜中了,皇城六部全员到齐!
海老板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搓起双手,“不好意思啊姜尚书,草民刚进客栈,就被几位大人给逮了过来,没奈何啊!”
“有啥不好意思的!这老匹夫忒不要脸,说好的戌时一起过来,竟然瞒着我们吃独食!”
兵部尚书毫不留情,指着姜伯望骂道,“今天你必须给一个交待!”
“交待?跟谁交待?本官六部之首,需要跟谁交待?”
姜伯望震一震长袖,面色渐沉,“实话告诉你们,许小友本官势在必得!谁要是敢争,日后朝堂之上,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姜尚书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是发起火来却相当唬人。
兵部尚书那么吊的一个人,愣是被怼的没敢吱声。
没办法,吏部为六部之首却是事实,姜伯望号称天官,权利极大,可以直判四品以下官员的政治生命,朝廷里,除了陛下和当朝首辅,没人真敢和他较真。
“尚书大人,您过于霸道了?”
黑暗中缓缓走来一位金甲将军,正是尾随而来的秦战,他看了姜伯望一眼,说道,“是否也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姜伯望冷哼一声,“怎么,武灵候也要插手咱们六部的事儿了?”
“许兄乃是大夏的人才,尚书大人可千万别过早给他贴上六部的标签。”
秦战背靠武灵候,丝毫不慌,“既是自由人,大家自然都有权利争。”
此话一落,姜伯望正要反驳,一头体型壮硕的青牛忽然凭空出现在了场间,它落地即“哞”,吐出一道金光,里面走出一位年轻道士,和一个眉心竖有一道金线的中年男人。
“老天师!”
“教宗大人!”
六部尚书惊呼,赶忙弯腰行礼。
秦战也不敢怠慢,慌忙敬拜。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
老天师摆摆长袖,扶起六部尚书,随后看了秦战一眼,笑道,“这位将军说的没错,许小友既是自由人,那么大家都可公平竞争,所以,老道和教宗大人也想来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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