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道真的没想到冒着被皇帝责骂,甚至失去圣眷的危险,再次提出迁都建议的人,居然是文渊阁大学士白东江。
“怎会是他?”
林兴权道:“这正是我想要请教李兄,当前西羌情势的原因啊,因为白东江提起迁都时,着重申明了西羌的关系。”
李有道沉思了片刻:“白东江是想要用西羌吊住上京的女直和高丽人。”
“林兄,白东江的想法虽然契合了我们原本的想法,但这只是象而己,我们要找的是藏,如果不能洞悉白东江的目的,那么我可能会站出来反对迁都。”
“他打算什么时候奏对?”
林若权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打算今天上朝时奏对的,但恰好圣体欠安,今天的早朝不开了。”
李有道将手在空中虚按了按:“林兄不要急,这个时候要稳一点。”
同一时间,白府内。
白镜韬与白东江也在进行着对话。
“如今鲁王之女已经成功的拜李有道为父,身份之高,已可堪堪与当年相对,也算我白家对得起鲁王当初的栽培。”
“可现如今,陛下英明神武,目光如炬,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好瞒的。”
“镜韬你可知道,在养心殿上,有一个巨大的抽屉柜?”
白镜韬摇了摇头,他哪里知道养心殿上的事情,虽然是阁老之子,但他的身份还不足走上朝堂,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里……”白东江伸手比划着,“有那么大的一面墙,整个一面墙都是柜子,为父亲眼看到过。”
“这个柜子如同药房的柜子一样,全由抽屉组成,每一个抽屉上都贴着人名。”
“贴着我名字的抽屉在第七列第七行。”
“镜韬,你可知道,那抽屉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白镜韬摇了摇头。
“当今圣上,手中不止握着一只秘谍,而是数只秘谍!”
“这些秘谍互不统属,各自独立执行各自的任务,虽然为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很确定的一点就是,在这些秘谍当中,有一支是专门用来探测朝臣的。”
“每当朝臣们有了异动,举行了什么私会,说过什么犯禁的话,全都会有人偷偷的报给皇上。”
“所以,你还觉得事情好瞒吗?”
白镜韬沉默了一会儿,不甘心的反驳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有鲁王遗策的支持,还有多年的准备,难道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干等着?”
白东江拍了拍白镜韬的肩膀:“慢慢来,你不要着急,有些事情一定要迂回才能胜利。”
第二天,圣上龙体欠安,仍然取消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