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轻轻颤抖,谢怀礼眸子闪过一丝不正常的紊乱。
快月中了。
另一只手扶额,太阳穴处有不正常的黑色鳞片在慢慢的浮现。
唇色有些不自然的惨白,谢怀礼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买的唇膏,对着窗户在唇上轻轻涂了涂,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些。
自己又该犯病了。
窗外,黑云压城。
快下雨了。
屋内开着灯,谢怀礼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自己在窗上的倒影,眸子闪过一抹不善。
“滚出来。”
房间内的灯光忽明忽灭,像是氧气不足的蜡烛,飘忽的摇晃着火焰的身形。
窗外一声惊雷,噼里啪啦的雨点啪嗒在窗户上,倒映出谢怀礼身后穿着黑色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俯身,直接夺过谢怀礼手中的唇膏,病态而又痴迷的闻了闻唇膏的气味。
“好久不见。”
男人像是带着剧毒的鸢尾花,不断朝谢怀礼逼近,周围的温度也在以一种非常不正常的速度诡异下降。
窗上的雨水被冻成了冰珠,屋内暧昧的灯光忽的熄灭。
谢怀礼被男人强迫着抬起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吻。
“师父,徒儿听说……”
“你又收了一个学生。”
“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收第二个徒弟的吗?”
谢怀礼身上被卸了劲,被迫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滚。”
谢怀礼面上显出厌恶,好看的眸子像是含上水雾,微微泛红的眼尾不像是在拒绝。
“师父,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男人将自己的头埋在谢怀礼的颈窝,贪婪的掠夺着属于谢怀礼特有的气息。
“庄、晚、”
感受到男人解自己衣服的动作,谢怀礼咬牙切齿的念到面前男人的名字,想用力去推,却因为犯病使不上力气。
庄晚的动作一顿,垂下的眼睑细细打量着自己身下的谢怀礼。
“这样倒使得你厌烦了。”
庄晚趁着夜色,在谢怀礼的眼尾轻轻吻了吻。
“你当年这般招惹我,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声音哑得离谱,男人已然情动。
站起身来,伸手覆在谢怀礼的心脏处。
一股暖流被送到谢怀礼的身体内,庄晚的身形也渐渐的消散。
“也罢。”
“这唇膏我就收走了。”
……
谢怀礼睫毛轻颤,抿着嘴唇,面上染着红晕,雾蓝色的瞳孔随意的落在窗外。
看着自己衣衫凌乱的样子,谢怀礼面上染上一丝羞怯。
鼻尖处是庄晚留下的气息。
太阳穴处的黑色鳞片缓缓消散而去,胳膊也能使得上力气了。
扯过桌面的纸巾,谢怀礼在自己唇瓣上擦了擦。
一眨眼功夫,就擦了数十张纸巾。
似是非常嫌弃。
太阳穴处的鳞片再次浮现。
谢怀礼眸子一冷,双唇上下碰触,清晰的骂道:“滚。”
鳞片又暗自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