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后领被攥的皱巴巴的，小来脸上还挂着泪，小声抽噎，“那、那怎么办……”

再机灵到底年小，而且面前的还是王上妻子，犹豫片刻后还是将话倒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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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日大长老忽然过来找王上，我寻了个借口说王上找地方闭关一段时间，过阵子才能出来。结果他拉过我的手，问我是不是什么事都愿意为王上做。”

“我保证，他会好起来的。”

“你是半妖？”

“你们那个禁妖令……”进帝京时，小来就有听到些风声，清楚大致情况，“只写了说禁妖邪吧？”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会儿他倒是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失手在所难免。”

既然他帮忙修补了镇妖塔。

小来自然不知道。

“收下吧，这些能掩盖妖气。”

要是楼弃雪妖王之位不保了，换人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维持这份和平。

她跟着楼弃雪长大，就算不是亲生也算半个娘，不由越想越急。

他这么说，小来立马放心。

“不、不对他们是在骗我……我得回去、我现在就回去！不能害了王上！”

小来双眼瞪的更圆，“王上？您可是王上啊。”

妖王的侍女按理来说，只有妖王自己有处决权。

没得到回应，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遇上这种事，很快就乱了阵脚，所以才会偷偷跑来帝京。

四周沉默，气氛安静下来。

妖族内部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清楚，但妖族长老十有八九已经知道楼弃雪不在陵城，所以故意用这法子诈小丫头。她前脚这么一跑，后脚那些人估计很快就跟过来了……

“没事，有话直说就好，有什么困难说不定还能上帮一把。”燕从灵日常哄骗心思单纯的小妖怪。

这话一出，小来终于信了。

后面的话不说众人也明白。

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岳凌恒还是点头，“是。”

正好让她有充分的理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这时候还能有胆进帝京的，基本都是些居心叵测的妖。

小来说完站在那里，片刻后像是终于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如惊弓之鸟浑身紧绷，控制不住颤栗。

“那王上现在怎么样了？是不认识我了吗？”

果不其然，她话一问，小丫头顿时嗫喏着唇说不出话。

面前的少女压低声，柳眉下隐着惊人的凌厉，“既然你过来了，他们肯定也跟到帝京。不过很巧，禁妖令刚刚下来……”

“王上原本是让我先留在陵城，留意族中几位长老的动静。”

尽管此前没有见过楼弃雪身边的这个小侍女，但燕从灵也能猜出几分。楼弃雪跟着自己来帝京并没有带上她，应该是让人留守在陵城了。

这下，燕从灵终于知道她身上妖气淡的原因了。

也不是没有妖族和人族相恋，但一般子嗣艰难，且难以养大。毕竟，半妖不管放在人族还是妖族都不讨好，身份尴尬。

“是的，我爹是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