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被下药放血修塔……

但这些话对着一个小姑娘说，多少有些不合适。

外头风雪沉寂，在场三人都被问住了。

燕从灵有些头疼，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衣角忽地一坠。

那只系着布条的圆爪搭了上来。

小狐狸仰脸看她，眸光清澈，“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脑子了。”

“你回去也没用。”燕从灵冷静道，“不论你回不回去，只要楼弃雪本人没出现，没有亲自责罚他们。”那就坐实了已经出事。

宁明澈翻出几件法宝，不好意思地塞给对方倒，“这个是我赔礼，方才实在对不住。”

“他们也猜不到人会在师妹这里，毕竟师妹是出了名的不留情。”

楼弃雪那晚被软筋散放倒了，修完塔后就成了这副模样，哪里还能记得什么传音符小侍女的？

她没有其它几位同门那么高的道德，上一秒柔声下一秒捅死也不是没有过。

那她，也帮他一次。

小姑娘眼底浮上清泪，身子抖了抖，“大长老脾气凶，我当时没敢应怕他诈我。结果见我没说话，他直接急了，说要把我送给狼族族长当小妾。”

接下来她估计有段时间得留在帝京了。

所以想用这招试探看，人是不是还活着或实力大退了。

“我越想越害怕，给王上送了传音纸，但王上没有回我，所以就……”

几人都不是死板，不懂变通之人，防备工作还是得提前做好。

“按兵不动。”

转念一想，楼弃雪当妖王这些年里，大部分正式的妖族团体确实没闹出过什么事，和人族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而师兄们问她，她不愿说出实情，只怕是自作主张跑来的。

小来摇摇头，刚想推拒就听到青年清冷的声音。

这是她之前糊弄他的话，如今被以这样的方式认真强调……燕从灵难得哽了声息，凑不出只言片语。

毕竟禁妖令这个节骨眼上，楼弃雪本人都要被她送走了，怎么可能再喊这么一只小妖过来？

“你来是做什么的？”

燕从灵长叹一口气。

和她二师兄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对方眼底想法。

小姑娘双眼登时亮了起来，“那、那没说半妖不行吧？”

“我、我……”

妖族内部竞争激烈，妖再怎么也是从兽修炼来的，骨子里多少带着野性。恭敬顺从时是真的，可一旦上面的露出弱势，撕碎也是毫不犹豫。

看了眼又团成一团睡过去的小狐，燕从灵本来不关心也不想插手妖族的事。

小姑娘很机灵，能看出楼弃雪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比如方才就没能认出自己……

“不会，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作为三人里良心最多的，岳凌恒上前解释和安慰。

她夺门就要跑，好在岳凌恒眼疾手快，及时按住人，“回去的话，他们也会真的把你送过去。”

人族那套规矩放到妖族并不一定适应，但打狗还要看主人。

“王上会一直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