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何忠气的一拍牢房,怒气冲冲道。
“死到临头还妄想求饶,这些年你做了如此多恶事,可曾有过半分悔意?”
“如今问斩在即,本县希望你坦然赴死,说不得还能保住你一家老小,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话,何忠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你洪贵安安心心的去死,我能保证你一家荣华富贵。
毕竟是亲女儿的婆家,总不至于虎毒食子不是。
然而洪贵本身就是地痞,自私自利。
对家中妻儿老小并不在乎。
何忠的说法,并不能打动他。
“何大人,你救救我,只有我活着,才能给你赚银子!”
“何琪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知道怎么敛财,到时候你的富足日子就到头了。”
“住口!”
何忠气的咬牙切齿。
心说这家伙明摆了是威胁自己,果然是养虎为患,不能久留。
“洪贵,你莫要信口雌黄,本县为官清廉,心系百姓。”
“容不得你这般抹黑。”
“今日午时三刻问斩,是你咎由自取。”
“本县希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连累家眷!”
丢下这么一句话,何忠拂袖而去。
“岳父,岳父,救小婿一命……”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牢房和面无表情的狱卒。
“呵呵!”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
“更别说,什么岳父!”
“终究是外人。”
洪贵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嘲讽。
从始至终他都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毕竟贪官何其多,恶霸更是数不胜数。
自己只是运气不佳,撞上了这等破事!
“何忠,既然你不义,就别怪我不仁!”
“咱俩大不了鱼死网破,真以为我出事了,你就能幸免于难?”
“做梦。”
直到此刻,洪贵终于下定决心,即便是杀头的罪,也要拖何忠下水陪葬。
赵府。
赵春生今日特地穿上官服,精神焕发。
临走之前让赵维通知徐有福,带上人证,做足了准备。
“路辰,我可是将宝全压在你身上了,你可莫要让我失望!”
太阳自东而起,朝天地中央攀升。
有一抹金黄色的正义之光投射到金川城,今日蓬荜生辉。
全城百姓得知洪贵问斩,不约而同朝校场奔去,络绎不绝,群情激奋。
此刻校场,五百校刀手分排站立,体型彪悍,眼神肃杀。
何忠一袭官服,龙行虎步。
满城百姓纷纷踮着脚尖,伸头张望。
监斩官看了眼日晷,朝坐在一旁的何忠点头。
随后抄起令牌砸向洪贵,大喝一声。
“斩!”
刽子手得令,一口烈酒喷到刀身,扯掉洪贵口中抹布,举刀就欲劈下。
“我要伸冤,何忠滥用职权搜刮民脂民膏,是真正的贪官。”
“住口!”
“快斩!”
何忠吓了一跳,慌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满眼杀意的大喊道。
刽子手得令,再不迟疑,狠狠挥刀。
“刀下留人!”
就在赵春生开口制止的瞬间,一道响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用管他,动手!”
何忠吓坏了,当即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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