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贾珲也有些佩服他的毅力,按理来说这个时间段他应该病逝了才对,没想到如今还有力气每天都到荣国府门外报到。
“金管家,有劳您再去通禀通禀吧!”
看到金彩过来,薛文山赶紧对着他说道。
一旁的下人也识趣的将一包红封递给了金彩。
金彩见此,赶紧将红封推开,紧张的看了一眼门口的贾珲亲兵。
“薛老爷,我家三爷是摆明了不见您了,您就不要为难我了!薛老爷,您与我贾家既是亲戚,又同为四大家族,何苦如此呢?”
“唉!金管家不知,我薛家也算是江南豪富,一心想为伯爷分忧啊,不知金管家可否告知伯爷有什么爱好吗?若是我薛家投入伯爷门下,日后必有厚礼送上!”
金彩不知薛文山为何一心想要投身贾珲门下,或是对薛文山所说的厚礼动了心思,又或是看其大病缠身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
“薛老爷,三爷治家极严,我身为下人,可不敢轻易透露三爷的喜好,不过有一事可以告诉你。昨日我家三爷在街上救了一名被拐子拐走的丫头,今日已经在伯爷身边伺候了。
听内院的人说,那丫头长得跟天仙似的,我家三爷乃是国朝武伯,便是金山银山,也若是想要,也是唾手可得,就只有这绝世美人,哪个男人不爱?
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薛家家财万贯,这江南又是佳丽遍地,薛老爷何不学学扬州的盐商老爷呢?”
一番话,说的薛文山眼神也亮了起来。
也对啊,他记得当初自己说起自家女儿时,镇武伯的确心动了,只不过是嫌弃自家女儿年岁小罢了。
想到此,薛文山仿佛找到了思路一般,对着金彩道了一声谢,然后便匆忙上了马车回到了家中。
“老爷,您身子不好,何必又整日奔波呢?”
看到自家老爷回来,薛家二太太也是满心心疼,忍不住劝说起来。
“我无事,趁着身子还行,总要为薛家找个出路才是!”
知道自家夫人心疼自己,薛文山也感觉到心里暖和许多。
“琴姐儿呢?”
想起自家女儿,薛文山对着二太太询问道。
“她呀,听说钗姐儿寻到了一本孤本古籍,她也比较好奇,就去找钗姐儿去了!”
听到钗姐儿的名字,薛文山心里一动,似乎有了一些想法。
贾珲身为当朝武伯,自身又是公府出身,怕是看不上受人调教的那些瘦马。
若是想要做镇武伯的妾室,那些扬州瘦马也不够身份。
自己族中也没有适龄的女子,怕是长房的钗姐儿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虽说做妾室有些丢脸,但他一个皇商之家,做一个当朝伯爷,甚至将来是侯爷、公爷的妾室,也不算太过于自贱。
不过想想长房的那些宗亲,薛文山又感觉此时没有希望。
只是单纯一个皇商之家,怕是都没有人愿意给一个伯爷做妾,更何况钗姐儿的亲姨丈是公府的当家人,镇武伯的亲叔父,亲舅舅又是两榜进士,都察院出身,如今更是正二品的京营节帅。
想到此薛文山不禁摇了摇头,他们又不知镇武伯贵不可言的将来,怕是此事镇武伯也不会同意。
若是钗姐儿去做镇武伯的妾室,这是把贾政与王子腾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呢,这不是结亲,这是结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