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下贾珲来了兴趣,笑着说道:
“你薛家与我贾家同为四大家族,与贾家、王家又是内亲,何必到我这里寻什么前程呢?”
“不瞒伯爷,在下患病在身,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看着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的薛文山,贾珲不禁在心里想道:
“这谁看不出来,就差把我病了刻在脑门上了!”
但贾珲也没有显露出来,继续听薛文山说道:
“不瞒伯爷,我薛家的情况,我们自己知道。已经完全没落了,如今说是内亲,也不过是依附在王家,靠着王家撑撑面子罢了!”
这话贾珲也比较认同,不说贾政,如今的薛家的确是靠着王家王子腾在保持着面子不失。
虽然薛蟠还有着其父亲留下的内务府皇差与户部的散职。
但薛蟠是何等人?
如今也不过才是一个顽童罢了,内务府与户部有谁会给他面子?
本来薛家身为皇商,又富又贵。
但家主早死,没人给薛蟠铺路,等到薛蟠长大,若是无人帮忙,只怕内务府的差事都守不住。
况且薛蟠又是一个少不更事,无法无天的主。
薛文山虽是薛家二房,但大房只留寡嫂在家,他又与大房早已分家,也不好过多的前去帮忙。
当家主母薛王氏又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妇人,听说薛家大房的事情有时还要年幼的薛宝钗出面解决。
金陵城内不知有多少人家在看笑话呢。
“薛老爷,薛家大房主母乃是王节使的妹妹,若是想要前程,怕是也寻不到我身上来吧!要知道我也只是贾家的一个晚辈罢了!”
贾珲实在是想不到薛文山心里是怎么想的,放着更加亲近的王家不着,却找上自己。
“伯爷可否清退左右!”
听到贾珲询问,薛文山在心里思索片刻,对着贾珲说道。
看薛文山不似开玩笑,贾珲让堂上下人尽皆退下,只留下王民、陆青等人。
“可以说了吧!”
薛文山看了王民、陆青二人一眼,知道二人是贾珲的亲信,便对着贾珲问道:
“伯爷可相信这世上有仙人存在?”
这下可把贾珲给问住了,一时不明白薛文山话里的意思。
“仙人之说不过是世俗传言罢了,莫非薛老爷信奉这些?”
此时的贾珲已经不想在与薛文山聊了,这聊了半天,遮遮掩掩的,如今又冒出来什么仙人之流的话来。
不会是自知将死,开始说胡话了吧。
看到贾珲的神情,薛文山也知道贾珲不信这些,开始对自己有意见了。
所以赶紧开口说道:
“伯爷不知,在下以前打理着家里的外贸生意,时常出海经商,曾经十五年前在一座海外孤岛上寻得一望气之术,虽无甚奇能,但却能观人气运。
只是我只知望气,不懂其中奥妙,参研十余年,始终参不透其中玄妙。”
说到这里,薛文山话语中有着些许不甘,不过在看到贾珲愈加不耐烦的神情后,赶紧继续说道:
“我虽不知其中玄妙,但有幸望见伯爷头顶三尺气运,知道伯爷日后必定贵不可言,所以这才前来求见三爷,我愿以薛家百万家财依附伯爷,与薛家赌一个前程,望伯爷收留!”
说罢便跪倒在地,想要求贾珲能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