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是第一个注意到她醒来的,“季小姐,你醒了?我们都没事,悬崖底下存了很多水,我们都掉水里去了,一点也没伤着。”
“是吗。”
季兰芊揉揉太阳穴,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黑瞎子也说,“算我们运气好,从百米的悬崖掉下去都没事。”
只是张起灵十分沉默,他差点就能抓住徐南山了。
但是当时徐南山的状态有些诡异,跳进巨树之中是为了完成神垕的祭祀仪式。
从神庙的下来的地方原路返回。
外面的天色还是暗的,几人瘫倒在地,终于是彻底从危险中解脱。
季兰芊侧目看到徐瓮耳朵后面的诅咒纹路完全消失,心底就明白过来。
徐南山最终还是解除了诅咒,神垕彻底摆脱了命运的束缚。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黑瞎子拿到钱,连夜带着哑巴张离开了豫州。
江鹤完成任务之后也带着薛候和大青离开。
因为要处理徐南山的后事,齐铁嘴和胡玉芝又在这里多留了几日。
雨已经停了,天气依旧阴沉,考古队昨日上山去了,但却发现雷击的痕迹,墓室里面坍塌了不少,有人说是天罚,就是警告他们不能进入。
林烟的考古队没有进入邺恭王墓,上面吩咐让考古队转移,东北开出一个大墓,直接去帮忙,豫州这个拖的时间太长,暂时放弃。
夜晚的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胡玉芝坐在那沉沉出声,“明日我就回东北了。”
季兰芊眸子盯着天空,眼睛眨了一下,安慰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反倒是胡玉芝继续说道,“给你的那串珠子要时常带在身上,以后有机会我会去长砂再寻你。”
沉默良久,季兰芊问,“我们,是朋友了吧?”
胡玉芝点头,“当然是,过命的交情。”
季兰芊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朋友,她身边也可以有真心的朋友。
齐铁嘴在三楼垂眸看着她们,思绪放空,从树上掉下去的一秒,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缓冲了一下,才不至于摔死。
只是徐小三儿他
他的手慢慢攥紧,死劫不可破。
这成了八爷内心深处最在意的事情,如何破死劫成了他最执着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齐铁嘴带着季兰芊坐上了回长砂的火车。
豫州之行到此结束,齐八爷还给林烟留了一封信,说明了墓里的历史状况,并且声明这底下并没有考古价值。
回到长砂的第一件事,齐铁嘴就是去了街头的纸扎铺,还拎上了几瓶酒。
季兰芊一句也没说,想来他心里也难受没地方发泄出来。
只是齐八爷刚走,就有人推开了齐家的大门。
季兰芊坐在树下的秋千上,瞥了一眼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齐铁嘴出去了,你改日再来吧。”
张日山和善的点点头,“那便不打扰季大小姐了。”
齐家老宅里安静下来,季兰芊开始捋清脑子里的思绪。
另一边。
八爷在纸扎铺里喝的烂醉,趴在桌子上目光迷茫,嘴里喃喃着,“你说,为什么只有徐小三儿死了呢?明明我们都在那棵巨大的树上,为什么唯独他没了”
常东客叹气,“三年前你不就算到了,何必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