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守则和饶仁和已经跪麻了。
跪了一夜啊。
跟田许一样偷奸耍滑?
你试试吧,看会不会逝世。
大家会在皇帝跟前偷奸耍滑,可不敢在九千岁面前玩这一套,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他们屁股下的肥差呢。
就在魏忠贤准备回宫时,两人哭着喊着求饶。
魏忠贤轿子停下,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知不知道万岁爷重军事,还敢在这上面伸手?
一百万,直娘贼,咱家去哪弄一百万?”
越说越气。
当初受命清理京营时,觉得可以从中大赚一笔,结果呢?
太多店铺、田产、住宅等固定产业,一起抛售,市价腰斩。
亏倒是不会亏,问题是时间来不及了,非得自己垫资不可。
再来一百万……直娘贼,杀人的心都有了。
“直娘贼,咱家不管你们卖婆娘卖女儿,十天内凑齐五十万两银子,否则,男丁流放,女丁入教坊司!”撂下这句话,魏忠贤离开。
“九千岁,九千岁……”林守则和饶仁和跪着追赶,哭嚎不断。
五十万……一个去年底上任的,一个今年初上任,再能贪也不可能搞到五十万啊,何况还要上下打点分润呢,真就是卖儿卖女的节奏。
奈何,九千岁没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径直走了。
刚进宫,就听到“爷,奴婢不是故意的,饶命啊。”
“放心,朕箭法卓绝,绝对不会失误的。”朱由检声音传来。
魏忠贤过去一看,心肝都贴到了一起。
李永贞五花大绑地竖在木桩上,头上顶着一個梨子,而皇帝正在调试弓弦。
魏忠贤连忙走过去,问道“爷,又怎么了?”
朱由检拉了拉弓弦,说道“这厮今日送银子来,却只送了八万,短了朕两万,你说,该不该死?”
“万岁爷,奴婢说了后日再把两万两送来的啊~”李永贞哭嚎着叫道。
“什么时候说了?”朱由检不悦。
那肯定不能是皇帝没听到啊!魏忠贤怕李永贞说错话,骂道“蠢货!说话跟蚊子一样,卵子没了,嗓子也没了吗?”
骂完,魏忠贤转身说道“爷,宽限这厮两天吧。”
“行,就两天。”朱由检挥挥手,骂骂咧咧“挣钱如登山,花钱如流水,真不知道皇兄是怎么过日子的。”
魏忠贤无言以对,难道说“皇帝花天酒地都是小钱,养军打仗才是无底洞”?
“今天心情不好,不上朝了,传阮丽珍来。”朱由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