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的爷啊~”魏忠贤小跑两步,双脚打拌,噗通摔在地上。
顾不得疼,连滚带爬起来,冲到朱由检车子面前,叫道“爷,吓死老奴,要是有个长短,老奴万死莫赎啊……”
吓尿了。
皇帝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九千岁再一手遮天也压不下去此事。
“嚎什么嚎?”朱由检掀开车帘,半搂着阮丽珍跳下车。
迎接的人群里,给事中阮大铖见状内心一喜。
他算不得阉党核心,收到消息后,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心思,让自家女儿混进了狩猎队伍里。
却没想到,居然就被看上了。
阮大铖畅想着以后的美好仕途,朱由检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就是一头畜牲?要是战马不胆怯,看朕射不死它。
也是因此,得了勇士,不虚此行。
设宴,款待诸勇士,顺便庆贺羽林卫重建。”
即将越过人群时,朱由检回头,问道“给事中阮大铖何在?”
“臣在。”阮大铖越众而出,磕头行礼。
朱由检说道“听说你擅长写戏,就今日之事写一出递进来,着宫女排练。
你女儿温柔娴淑,朕纳入宫中,不必挂念。”
“臣遵旨。”阮大铖美滋滋地应下。
搂着阮丽珍的小蛮腰,大摇大摆地走进宫里,就看到天启的皇后张嫣、周氏、田妃等一干人迎面而来。
朱由检松开阮丽珍,恭恭敬敬地行礼。
不提张嫣自身品德,就说其果断拒绝魏忠贤与客氏蓄谋李代桃僵之策而扶朱由检登基一事,就值得尊敬。
行礼后,朱由检嬉皮笑脸地问道“何事惊动皇嫂驾临?”
张嫣说道“皇叔行事,本非臣妾置喙,然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区区小事,惊扰皇嫂,朕之过也。”朱由检道歉,又道“以后行事,必然更加周全,绝不重蹈覆辙。”
“皇叔肩负天下,当慎行。”张嫣又嘱托了一句。
朱由检表示受教,拉过阮丽珍,说道“此女擅戏曲,今日带回,于慈庆宫听用,可为皇嫂消遣。”
“皇叔有心了。”张嫣道谢,带着阮丽珍离开。
都说长嫂如母,然而对方是皇帝,张嫣没法多说。
朱由检目送张嫣离开,又安抚了周氏一干人,直奔奉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