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父亲做这些,也只是想为你和枫儿的以后铺平道路,若是哪一天父亲不在了,你和枫儿也不至于遭人白眼。”
梅清枫坐在旁边,心里有些不忿。
说的倒是好听。
既是为梅清离做事,那何必又要搭上他?
谁人不知,他梅清枫在这个梅府里,屁都不是。
“父亲想多了,姐姐的意思是嫌您话太多了,既然事儿都已经办了,那您还说一些有的没的,得罪人的话干什么?姐夫再不济,那也是姐姐的夫婿,人家床头床尾的才是一家人,您这么埋汰姐夫,姐姐能高兴吗?”
“枫儿,”梅夫人捻了捻佛珠,轻声提醒道,“父亲在和你姐姐说话,你莫要多言。”
梅清枫撇了撇嘴,没再言语。
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个人心里自有掂量。
陆君弃仔细观察了一下梅清枫。
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的倒是身材挺拔,体格健壮,面部线条和谐,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只是眼神中,却是透着几分没有被污染过的清澈的愚蠢。
就好像,那些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大学生。
陆君弃眉眼低垂,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他知道,这个梅清枫的话意在挑拨离间,但是他的心里却莫名的一阵痛快。
梅天理看不上他,也看不上这个次子。
同是失意的两个人,那算起来,这个梅清枫于他来说,便算盟友。
盟友说话,他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
只是梅天理的脸色却愈发不悦,任谁当着小辈的面被人拆台,心里都不会很灿烂。
所以,这件事对于陆君弃来说,只能说梅清枫说的好,干的漂亮。
既然这么会说,以后大可以多说几句。
梅清离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腌黄瓜,放到了梅天理面前的盘子里。
“能得父亲提点,夫郎自是感激不尽,只是此事各中关系太过复杂,一切且看天意吧。”
吃完了饭,梅清离便由陆君弃搀扶着,回了后院。
“父亲所说的话,并非有意要针对你,所以,你也不用太过介怀。”
“我明白,”陆君弃坦然道,“我知道你父亲看不上我,就算我心里不忿,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又何必看不开,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放心好了,我心豁达,不会跟你父亲计较的。”
梅清离看着陆君弃那自夸起来,豪无愧色的表情,笑着调侃道。
“你是属猴子的吗?这么会顺杆往上爬?据我所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陆君弃心头一颤,不动声色道,“在下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不过,既然说到了梅太师对我的态度,那有一件事情,我有些想不通。”
“何事?”
“据我所知,你与我成亲只是为了躲避宫中选秀,如今选秀日子已过,你为何没有一纸和离书,与我各自安好?你可千万别说是因为爱情,我不信!”
梅清离笑了一下,随即转头看着陆君弃的眼睛,半晌,才悠悠说道。
“因为,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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