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步到草席旁,“大人,这两人的尸体都是一刀割喉,我不过一个种地的,怎么会如此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
唐县令点点头,这仵作已经和她说了,此处正是疑点,两位种地的中年人,又怎么会惹上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实在奇怪。
“大人,这林舒之前在山中制服了一头大黑熊,她连熊都杀得,何况是人啊!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草民的母父只是想让哥哥回家,让他不再受苦,可这人为了一己私欲,霸占我哥哥,还杀害无辜的老人,这种人天理不容啊!”
苏柔还在哭诉,堂外传来苏辛的声音。
“你胡说!妻主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想回去的。”
“大人,草民是林舒的夫郎,也是原告的兄长。”
林舒有些意外,不是让他在家里等她回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大人,在下林青禾,乃是上届秀才魁首,在下为表姐担保,她绝不会杀人!”
“大人,小舒是好人,她不可能杀人的!”
林舒转头看去,没想到青禾一家都来了,村长也来了。
唐县令皱了皱眉,“肃静!”
她望向苏柔“你如此言之凿凿,可有证据?”
“有的,大人请看。”
苏柔从怀中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一根沾血的翠竹式样的簪子。
“大人,这是在我阿母手里发现的,这簪子是城东瞎眼婆婆刻的,她生意不好,这个月也就林舒去买了两根簪子,街坊都知道。”
林舒手蓦地握紧,这是她送给沈时安的簪子,怎么会在这人手里。
她看向苏辛,苏辛显然也认出了那簪子,脸上全是着急之色。
“林舒,这簪子,你可认?”
林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大人,这簪子确实是我买来送给二夫郎的。”
苏柔一脸喜意,“你终于承认了!一个男人力气不大,他肯定是跟着你一起杀了我母父!”
林舒垂下眼眸,一味解释并没有意义,她得转移大家的视线。
她冷冰冰开口“怎么?你母父死了你这么开心?”
“我……我没有,我只是为了找到杀母真凶而开心!”
林舒蹲下身子,眼睛盯着地上的尸体,看来遇害没多久,脸上的皮肤也没什么变化。
苏柔警惕地上前护着尸体。
林舒眼神一闪,握着苏父的手腕,一股微弱的香气还残留在四周。
“县令大人,这人的指甲里还残存一些东西。”
苏柔上手就要扒拉,林舒直接反握着她的手,“你想毁灭证据?”
“放屁!你松开我阿父,你辱我阿父清白!”
唐县令对人使了使眼色,很快有人请来了仵作。
仵作对着手部一通观察,“大人,这指甲里确实是有一些糕点残留,和昨日取出的糕点是属同一种。”
她对着林舒拱了拱手,“不知这位女君,对这糕点有何见解?”
仵作徒弟立即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张洗得发白的手帕。
上面堆了一小堆碎成渣的糕点,穷苦人家偶尔吃点糕点也并无什么不妥,所以她也没怎么在意。
林舒上前对着糕点扇了扇,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f。f